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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刚才出声挑衅的丫鬟模样的女子张嘴要反驳,颜珂抢先道“难为两位小姐认得我们,怎么这是要切磋一下吗?”
那丫鬟立刻鄙夷的道“我们小姐才不屑于你这等人切磋。”
颜珂明白了,这是明晃晃赤裸裸的挑衅,但是我堂堂上仙岂是你们这些渺小又狭窄的凡人鄙视的!
绿漪嗔怪的看了妙棋一眼,责怪道“妙棋,不许无礼。”
颜珂笑了“不知我这等人是哪等人?”
妙棋还想说话,被绿漪假意制止,温和的笑道“颜小姐,请不要和一个下人计较。只是听说这几日颜小姐多次上门找少将军未果,可有此事?”
这语气带着一种高高在上,颜珂和沛玲,包括周围的看客自然都听出来了。
虽然平时这位颜珂小姐乐善好施,但是架不住大家八卦的心理,是啊,这对师徒到底怎么了呢?
颜珂道“有或是无,我跟师父之间的事,跟这位小姐的关系八竿子都打不着吧。”
沛玲附和道“就是,跟你们有什么关系。”
妙棋嘴快的道“哼,少将军都不愿意见她了,她还巴巴的跑去,不是厚颜无耻是什么。”
绿漪眼里得意的笑,面上却是呵斥道“妙棋,还说!”
颜珂冷哼一声道“那是我师父,我去找他无可厚非,可是你们两对师父来说充其量就是个路人甲乙丙,我都说了这事与你们无关,你们还巴巴的刨根问底......”
沛玲立刻默契的接道“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厚颜无耻!”
妙棋气得拿手指着她们“你,你们,”
绿漪气得脸都白了,听着周围人窃窃笑声,喝道“妙棋!”
妙棋似乎想到什么,冷笑了一声,趾高气扬的道“你们知道我家小姐是谁吗?”
绿漪昂首挺胸脸上重新戴上了得意的笑容。
颜珂和沛玲对视一眼,颜珂道“哦,不是路人甲乙丙吗?沛玲,跟姐姐说说,这两位是谁啊?”
沛玲道“谭绿漪,妙棋。”简单的两个名字。
妙棋道“哼,知道还敢对我家小姐出言不逊。”
“你家小姐这名字又没什么特别之处,长得也中规中矩不是什么牛头马面三头六臂,我为什么就要怕?”
谭绿漪这气得,等不及妙棋说话,自己就压着火气道“你给我听清楚了,我爹是御史丞谭正刚。”
“谭正刚?”颜珂和沛玲对视一眼,道“哦,我想起来了,我上次进宫看淑妃姐姐的时候,听说有个什么谭御史跪在御书房外两个时辰了,原来那就是你爹啊!”
颜珂这么一说,周围人一下子想起来了,你谭正刚一个御史丞算什么,人家可是正得宠的淑妃娘娘的救命恩人呢,连皇上都得给个三分面子,你一小小御史就敢耀武扬威了?
谭绿漪当然也想起来了,她对这个颜珂简直各种羡慕嫉妒恨,少将军居然收她做徒弟了,还天天授她以琴,以前没有机会削她,这几日少将军不理她,当然看见了就得逮着机会羞辱她一番,哪知一时冲动鲁莽竟反被她羞辱。
谭绿漪识时务者为俊杰,脑子迅速转了一个圈,当即转开话题道“颜小姐妙手回春救了淑妃娘娘,举国欢庆,绿漪对颜小姐也是佩服之极。”
颜珂挺了挺胸道“不敢当。”
绿漪心中鄙视的一笑,面上却装出为难犹豫的样子道“颜小姐医术精湛不必自谦,只是现下我府上常年伺候的老仆人身染痼疾已久,请了很多大夫都无济于事,如若颜小姐愿意救治,绿漪定当涌泉相报。”
妙棋在身后有点困惑的想:府上谁病了?
周围人听着绿漪这话刚才对她盛气凌人的不好评价顿时淡了,对府上仆人都如此重情,看来这位谭小姐心地倒是不坏。
颜珂自然答应了。不管此事是真是假,难道堂堂上仙害怕了区区凡人不成。
颜珂向来就有这种高于凡人的优越感,虽说这是事实,但这种轻视日后却会给她带来大麻烦。
“请谭小姐前面带路。”
这,什么,现在就去?谭绿漪顿时有点慌了,她当时急中生智可没想到颜珂居然这么热情,但是众目睽睽之下又怎么能说要不你明天再来,容我准备一下,当下也只好点头。
然后当看到自家轿子时,眼睛一亮,歉意的笑道“我家离这里较远,现下只有一顶轿子,两位姑娘请稍待片刻,”说着走向轿子旁的妙棋,低语了几句“去吧。”
颜珂笑笑点头不语。
到了谭府,绿漪又让他们在大厅稍候,下人房间有碍观瞻,需要收拾一下为由拖延。
颜珂和沛玲自然是说什么都好。
“姐姐,你有把握吗?”沛玲端着茶碗,有点担忧的小声问。
毕竟姐姐说过从仙界带来的好东西已经用完了,那这次要怎么办啊?
那天颜珂和子书辰不欢而散后,颜珂去了龙宫,痛定思痛,想起自己说过自己是花溪医仙的徒弟,所以就静下心来跟着白练学医,嘿嘿,那可不是闹着玩的。
摸了摸腰间四个小瓷瓶,颜珂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道“放心,”接着又凑到沛玲耳边状似耳语实则大厅内外都能听到的道“唉,你说,这谭小姐是不是傻,明知道我医术精湛,还想在这方面羞辱打击我?她这是不相信我的能力,还是不相信圣上的眼光?”
这前几句也是放肆无忌,但这最后一句就有点诛心之论了。要是让皇上听到谭绿漪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她活的。
当谭绿漪笑容满面的回到大厅时发现自家家丁丫鬟表情都很奇怪,只不过她也没放在心上。
哼,访遍大江南北名医无果,甚至连江湖上号称医鬼的都摇头的奇症,看你有多大的能耐!
颜珂进了房间,发现病人竟然是一位年轻男子,虽然看起来面容枯槁,形销骨立,但是眼神却清澈透亮,神情淡然,而且穿的衣服一看就是好料子,跟什么老仆人八竿子都打不着!
她只回头看了一眼绿漪,并没有问出来,毕竟病人最大。
这年轻男子跟谭府一点关系也没有,并且是近日才来到京城。绿漪听闻这两日他们遍访京城名医,结果都一样,正灰心绝望之际,被人告知到谭府自会有人相救。带着年轻男子的另一名男子此时就算半信半疑,也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,于是就到了谭府遇上了颜珂。
颜珂替他把脉,蹙起眉头,看着瘦的皮包骨,眼神却异常清亮的男子问道“多大了,病了几年?”
那男子虚弱又缓慢的道“二十有三,五年了。”
颜珂蹙眉不语。
谭绿漪在旁边看着颜珂一筹莫展,心里阴测测的笑了。
那男子看着颜珂并没有焦急催促之意,反而温和平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