蹙起眉，可看到她微红的眼眶，神色一怔。
他深邃的眼眸一沉：“特殊时期，我不想在私事上费时间。”
随后，他缓缓掰开了姜暖的手。
“照片是你给叶澜秋的吗？”姜暖嘶声问。
可傅郁森早已远去，只留下一个决绝背影。
望着那道背影，姜暖第一次觉得他是那么陌生。
她不明白，明明自己已经下定决心和他离婚，放他自由，为什么他要把自己心里最隐私的事告诉叶澜秋。
他明明知道，自己和叶澜秋早已决裂！
医院里人来人往，姜暖一个人站在走廊，攥着口袋里的手机，眼底一片迷惘。
她知道叶澜秋有多狠，更也不敢想象照片曝光后，会产生多大的影响。
她不怕自己被别人误解，但姜父一生洁身自好，她不能给父亲蒙羞。
想着这些，姜暖下意识走到了姜父所在的科室。
科室内站满了前来看诊的病人。
姜父戴着老花镜，时不时地拿下来揉揉酸涩的眼睛，而后立刻戴上给病人看诊。
看到年过半百的父亲还一直这么操劳，姜暖心里酸涩。
见她过来，姜父直接让她进来帮忙。
等到最后一个病人离开，姜父才疲惫地捶捶后颈：“看来我是真的老了。”
姜暖走过去帮他揉着肩膀，一脸失神。
“想什么呢？”姜父早就看出她心里有事，只是当时还有病人，所以才一直忍着没说。
姜暖回过神，嗫嚅了半天才忐忑开口：“爸，如果我没有您期盼的那么好，您会不会很失望？”
闻言，姜父慈爱一笑。
他覆上姜暖的手，带着倦意的声音满是温和：“从小到大，你都没让我操过一分心，人无完人，只要无愧于心，你永远是爸爸的骄傲。”
听到这番话，姜暖眼圈一红，伸手抱住姜父，哽声道：“谢谢您……”
夜幕降临，白天的喧嚣也慢慢平静下来。
姜暖拖着一身的疲倦回了酒店。
然而到了房间门口，她停住了脚。
想到傅郁森的冷漠，她甚至连推开这扇门的勇气都没有了。
姜暖拿出手机，翻出叶澜秋发来的照片。
良久，她才再次按下拨通键。
这一次电话通了。
终于，在手机那端听见有些慵懒的女声后，姜暖攥紧了手。
“叶澜秋，出来见一面吧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