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一把抓住了手腕。
竹影眼睛一紧，手里的剑眼看着就要出鞘。
木离朝他抬起手，止住了他的动作。
凤司年压根没看竹影，他迫使着木离看向他，一双漆黑的眸子中满是怒火。
“这下你满意了？”
他早知道木离派人送信给太妃的事情，太妃年事已高，他一直派人瞒着太妃关于世子的事情，却没想到还是被木离捅了出来！
凤司年死死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，他盯着她的眼睛，却发现怎么都看不懂她眼里的东西了。
那双眼睛冷漠冰寒，仿佛没有半点感情。
像是死了一样。
突然间，那双眼睛弯了弯，木离笑了起来。
“满意？”她像是听见了什么极好笑的事情一样，满脸笑意地摇着头：“你不过是失去一个孩子，我却失去了师兄、爹爹、小师弟，还有药王谷的所有人！你觉得我该满意什么？”
她的目光咄咄逼人，凤司年皱了皱眉，眼中满是苦痛。
大错铸成，这些全都是凤司年永远也挽回不了的。
他深深闭上眼，放开了她的手腕。
木离恨恨道：“你以为这样就够了么？不，远远不够！我要你死，只有你死了，才能慰藉我死去亲人的在天之灵。”
凤司年深邃的眸子看向木离，他沉声缓缓开口。
“你终于承认了，你就是柒柒。”
木离一愣。
她看向凤司年，对她的身份，两人都心知肚明。
木离别过眼，神情冷淡。
“王爷怕是忘了，三年之前王妃就已经离世，这里的不过是药王谷一个普通弟子而已……”
凤司年却猛然抓住了木离的手，揽住她的腰，将头深深埋在她的肩窝吸了一口。
“你就是柒柒！你骗得了别人，骗不了我……你就是她，你恨我骂我怪我，都是我应得的！是我做错了事情，我不怪你……”
竹影的眉头紧皱，将手按在了剑柄之上，声音里带上了冰寒的杀意。
“凤司年，放开她。”
凤司年却不管不顾，他将木离抱得那样紧，就像是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珍宝一样，他害怕……他害怕他好不容易找回来的柒柒又不见了。
她像极了空气中的一缕烟，哪怕他用尽全力也抓不住那缕烟。
可是他真的没有办法了。
他真的不能失去她。
真的不能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