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握着一把刚刚被砸缺了一角的凿子,如果不是王船夫,劝架的人不会来的那么快。
而且听刚才他的警告,那个舵手应该在船上有一定的地位,赶他们走也是为他们好,要不然神不知鬼不觉被人填了鱼肚都不知道。
得罪了舵手,以后王船夫还能不能在船上干活都还不知道,贪墨他一点小小的工钱根本不算什么,更何况他还留了十文钱。
“欺人太甚!”
刘娥犹自不平,就因为他们没有倚仗,明明是占理的一方最后却要打落牙齿和血吞。
“王船夫说的没错,这年头命比草贱,世道如此。”
龚美神情淡漠,这个世上并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讲道理的。
是非黑白,拳头大的说了算。
“都怪我,要是我老老实实呆在船舱里就好了。”
刘娥满心懊悔,看着龚美的样子更是心疼,“你说你冲上来干什么,我不过是被他占点小便宜,要是你有什么事……”
一直大手落在了刘娥头顶,打断了她的话。
“我答应了阿婆要好好照顾你。”
简简单单的一句话,刘娥顿住了,突然扑进龚美怀里,放声哭了起来。
她知道,自己和龚美之间一直有一层看不见的隔阂在,所以一路来小心翼翼,提心吊胆。
哪怕龚美从来都是和颜悦色,可她还是忍不住害怕,惶恐,试探,嘴上一声声的龚美哥哥叫的再甜,心里都是飘忽不定的。
可是这一刻,她却知道错了。
外婆临走前的那一句话,龚美从没有当做戏言。
虽然他不够强大,不够富有,但已经竭尽所能地对她好,是她战战兢兢惯了,不肯敞开心扉去接受这份来得太容易的好意。
“龚美哥哥,对不起。”
龚美笑了一声,也没有点破,“哭够了我们就走吧,要不然今晚还不知道要宿在什么地方呢。”
刘娥抹了一把眼泪,不好意思地扶起龚美。
因身上的盘缠不多,雇不了马车,二人买了些干粮上路,刚到城外,就听到一阵断断续续的哭声。
“师傅,你醒醒啊,师傅!”
只见一个八九岁的小和尚六神无主地摇晃着身边倒地不起的人,不停地抽噎,旁边偶有行人驻足,要么踌躇不前,要么无动于衷,竟没有一个上前帮忙。
而倒在地上的和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