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直都是个孩子。
而陈知晗挑了挑眉：“早说啊，还以为是你那些莺莺燕燕。”
说着，她撩了撩耳边卷发：“重新介绍一下，我是陈知晗，和段敬怀……”
余光瞟着鹿桑桑随着她的话慢慢攥紧的拳。
陈知晗了然一笑：“和段敬怀是合伙人，不是男女朋友。”
鹿桑桑笑的勉强。
段敬怀瞧着将手里文件扔在陈知晗怀里：“这个案子你去跑，我有事。你跟我上来。”
后一句话，明显是对鹿桑桑说的。
看着男人朝电梯走去的背影，鹿桑桑迟疑了瞬，还是跟了上去。
陈知晗站在原地看着两人一前一后消失在电梯里的身影，轻啧了啧舌。
倒是头一回看段敬怀为了一个人放弃公事呢！
看来鹿桑桑这丫头在他心里地位不一般啊。
而此时，电梯里。
沉默气氛四散着。
段敬怀不知在想什么，一直没有说话。
鹿桑桑站在一角低垂着头，只觉得有些喘不过气。
直到电梯到了顶层，冷气从电梯门外扑进来。
她看着往外走的段敬怀才开了口：“小叔如果忙的话就先去忙吧，我也还要面试。”
她不知道段敬怀叫她上来干什么，或者说她现在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。
段敬怀脚步没停：“不忙，刚才和人事说了，你由我来面试。”
鹿桑桑再没借口逃避，只能认命跟着进了办公室。
屋内，空调不堪重负发出喷鸣。
沙发上，段敬怀没看鹿桑桑递来的简历，声音清冷：“淮知不适合你。”
鹿桑桑身子一僵：“我还没有试过，小叔怎么知道不适合？”
“淮知是我一手创立，你是我教出来的，我很了解。”
段敬怀条理清晰，直接拒绝：“换一家律所吧，如果你想我可以给你推荐。”
鹿桑桑没说话。
他总是这样，连一个尝试的机会都不给她就直接否决，爱情如此，律所如此。
她甚至在想，如果刚刚在楼下陈知晗没有澄清他们的关系。
那段敬怀是不是就要任由自己误会下去，他好能顺势断了她的念想！
鹿桑桑心里委屈也有些无力。
她看着眼前什么都不做，只是坐在那儿就让人爱恋的男人，声音沙哑。
“小叔，你觉得不合适的究竟是我和淮知律所，还是我和你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