档律师事务所门口陆续走出西装革履的人，顾阮阮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耀眼的聂尧臣。
她立刻扔掉手上的酒瓶，往嘴里丢了颗糖，等酒味被吹散后，才冒雨跑过去。
聂尧臣一出来，就看到顾阮阮穿着条破洞喇叭裤，一头红发朝着自己而来。
同行的律师忍不住打趣：“聂大律师，你的小太妹又来了。”
听了这话，聂尧臣立刻黑了脸。
顾阮阮一身湿漉漉的站到他面前，带着鼻音的声音有些兴奋：“小叔，我辞职了，以后我可以每天接你下班。”
说着她又将一直护在怀里的礼盒递过去：“这里面是你最喜欢吃的青蟹，我特地骑车去城南买的。”
城南到这里骑车最少也要一个多小时，这青蟹还不便宜，几乎用光了顾阮阮半个月工资。
聂祁怒却看也没看一眼，冷淡道：“不必。”
话毕，他扭头就走了。
顾阮阮看着他离去的背影，却不在意，追上前。
聂尧臣刚发动车，顾阮阮就拉开了车门坐进了副驾驶。
她快速将安全带系上，无赖道：“小叔，我在楼下等了你四个小时，你可不能这么绝情啊。”
“谁让你等了？”
聂尧臣一句话堵的顾阮阮不知道怎么反驳。
她傻傻一笑：“小叔，你不愧是律师，我说不过你。”
聂尧臣剑眉微皱，本想赶她下车，但见她浑身湿透，不悦的将暖气打开。
顾阮阮将这一幕看在眼底，身上的寒冷仿佛都被驱散了。
她知道小叔是个好人，就是嘴硬心软。
车辆缓缓驶离，顾阮阮看着聂尧臣的侧脸，想起那张诊疗单，几次想告诉他自己的病。
可最终还是将话咽了回去，小叔又不是医生，告诉他，他也不能延长自己的命，何必让人担心……
以前，顾阮阮总是有说不完的话。
可这一路，她却从未有过的安静。
聂尧臣开着车，他从后视镜看向顾阮阮，就见她的脸很是苍白。
收回视线，他将车停在了顾家门口，声音淡漠：“下车，以后不要再去事务所外等我。”
顾阮阮听到此话，却固执得坐在车上，不肯离开：“为什么？”
聂尧臣对上她那张与年纪不符的打扮，没了耐心。
长腿迈下车，几步走到副驾驶旁，一把拉开车门，下一秒抓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