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是强弓末弩。
她重重倒下，仍执拗地望向台上。
可台上的男人只是淡漠扫了她一眼，眸色冷如寒冰。
果然……就算是自己在他面前死去，他都不会有半点伤心。
瑶戈阖上双眼，失去意识。
月寒宫。
瑶戈从昏沉中苏醒，看到身穿喜袍的凤婵幽坐在床边。
“妹妹醒了？”凤婵幽连忙上前一步牵起瑶戈的手，一脸担忧模样。
“今日是天帝选定的良辰吉日，不能错过，大家都以为你……这神君夫人不能少，所以姐姐才替你穿上这嫁衣的。”
说完，她便潸然泪下：“妹妹，你没事真是太好了，我和母后都放心了……”
这一场姐妹情深、母女情深的戏码叫凤婵幽演得彻底，瑶戈若不是捕捉到她眼底转瞬即逝的那一抹厌恨，也要被蒙骗过去。
瑶戈将手缓缓抽出来，脸偏向一边，语气淡淡：“那还真是要多谢长姐。”
凤婵幽眼底划过一抹晦暗，启唇还要说些什么，门口处却传来脚步声。
萧清治走进来，身上的喜服已经换下。
凤婵幽起身：“妹妹你好生休息，姐姐改日再来看你。”
两人擦肩而过时，凤婵幽眼含深情地望向萧清治，柔柔地喊了声。
“萧清治哥哥。”
四目相对，萧清治颔首。
这一幕落在瑶戈眼中，像一把锋利的刀子在她心上凌迟。
她瞧得真切，萧清治在看向凤婵幽时，连眉眼都温柔了很多。
瑶戈垂了眼眸，强迫自己移开目光。
凤婵幽离开后，萧清治站在瑶戈的床榻边，嗓音淡漠：“你不该上战场，我的事与你无关。”
瑶戈眼帘微颤，喉间发涩。
她九死一生好不容易回来，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竟是怪她多管闲事？
瑶戈缓缓抬眼看向萧清治，嗓音沙哑颤抖：“你……也以为我回不来了，所以同意由长姐顶替神君夫人的位置？”
闻言，萧清治目光冷漠：“那个位置本就不属于你。”
这句话如当头一棒，砸得瑶戈再也坚持不住。
身上的痛，心中的痛，仿佛有千万只虫蚁在啃食她的血肉，让她求生不得，求死不能。
“你喜欢长姐吗？”瑶戈紧攥着手，指甲都嵌入掌心中。
萧清治拧起眉：“什么？”
瑶戈却没再开口。
她又何必多问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