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余母赶着洗了个热水澡，天色便蒙蒙亮了。
她急忙换了衣服，赶去公司。
今日的提案确认会，是她这些年来耗费最多心力的成果。
但从五环外赶到市中心，三个小时都很勉强。
余九九迟到了15分钟，等她上了顶层，白慕言已经不在。
小秘书为难的看着她：“余助理，总裁说你既然迟到，就不用去了。”
“他还说……你既然不放在心上，之后就不用你负责了，让你把所有资料交给白经理。”
说完这句话，小秘书心里都觉得憋屈。
她是亲眼看着余九九为‘平江大桥’的提案忙活了大半年，每日最早来最晚走。
如今只是迟了一次到，总裁居然就把她所有的功劳给了别人！
余九九大脑一片空白。
她脸色惨白，努力想扯动嘴角，却怎么也做不出表情。
最终，她从喉咙里说出几个字：“我知道了，谢谢。”
坐在助理办公桌后。
余九九茫然的打开电脑。
看着昨夜完成的计划书，余久，她僵硬的抬了抬手指。
将主理人上‘余九九’三个字，一个一个删除。
然后发给了白经理。
白慕言一整天没有回公司，余九九收到一条信息。
——“九九，要记得来医院哦。”
心理诊所。
杜医生看着比以往眼神更灰暗的余九九，轻声问：“这些天感觉怎么样？”
“……我不知道。”余九九呐呐地答。
杜医生眼里浮起一丝同情。
他是在停用的平江大桥边遇见的余九九，那时的她说是考察项目，可正常人怎么会看着江面就一个下午？
“你太累了，必须让自己休息。”他声音轻柔，“工作是可以辞职的。”
“辞职？”余九九眼珠动了动。
在此之前，她从没想过这两个字。
高中毕业后，她终于逃出余家，和妈妈住在一起。
上不了大学的她，只能去读夜校，后来误打误撞的成为白慕言的助理。
她不知是在问杜医生还是问自己：“我能辞职吗？从他身边离开？”
“当然！”杜医生肯定的回答。
“我……”余九九目光有了点亮。
突然，“叮叮叮！！”一阵刺耳铃声。
是余九九的手机响了起来。
她一接通，白慕言命令的声音响起：“余九九，到白家老宅来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