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富贵,可只有她自已知道。
她的相公关晖,看着光风霁月,从小读书学文,举止斯文有礼,其实却是个色中饿鬼。
府中但凡生的略有几分姿色的丫头,几乎都被他哄骗上手过。
她吵过闹过,最后心也冷了,想着随便他闹去吧,只要自已还是当家主母一天,能护着自已的女儿长大,也就足够了。
但是六年的夫妻之情,仅仅因为朝中传说她的叔叔有莫逆的可能,关晖便怕了。
为了不被王家连累,一碗汤药结果了她的性命。
王雅茹知道“夫妻本是同林鸟,大难临头各自飞”,原本就是人之常情。
只是她放心不下女儿。
敏姐儿那样小小的一个人儿,没了亲娘的保护,在这个吃人的靖国公府里,日子得有多艰难。
王雅茹这样想着,也不知意识沉迷了多久,耳边传来一个细微的声音。
“娘,你张张嘴喝点粥吧,喝了粥病就好了。”
也不知是谁家的女娃娃,听声音跟敏姐儿年纪差不多,已经要服侍人了。
她的敏姐儿没了亲娘,是不是也很快要沦落到这般凄惶的境地?
想到这儿,王雅茹心口如同被揪扯着一样疼。
“娘不要哭,屋里冷,冻伤脸可疼了,娘吃口粥吧,吃了心里就高兴了。”
王雅茹的嘴里被灌进了一勺什么东西,味道像极了腐坏掉的烂木头。
她不由勃然大怒,难道她之前竟然没有死?
所以关晖这是要再害她一次?
王雅茹心中有放不下的人,还不想死,拼尽全力挥开那人的手,同时瞪大了双眼怒视“关晖”。
她这一次倒要看看,关晖是如何不遗余力的害死她。
这……这是什么东西?
王雅茹脸色震惊的看向炕沿边上那个小小身影。
小身影比炕沿高不了多少,头发枯草样乱篷篷堆在头顶,脸上黑黑红红,看不出是沾染了污渍还是什么,正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盯着她。
王雅茹背脊发凉,急切地去打量四周环境。
破墙烂屋,黑乎乎的窗纸几乎透不进天光,墙角堆着几个豁牙裂口的粗瓷坛子。
除此之外,房间里只剩下她身下的土炕,和她身上盖着的一床看不出本来颜色的被子。
“娘……你别生气。”站在炕沿边上的小小身影忽然带着哭音说道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