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凤冠，以及残冠下一张苍白憔悴的脸。
薛皎皎咽下喉咙的腥甜，撑着冰凉的地面回头望，这个曾发誓会保护她一辈子的男人，如今眼若冰霜。
他绝情的模样，却大有一种处置死敌的意思。
可实际上，他们是相识九年的至交，成亲三年的夫妻。
而林水瑶，不过九天前才和沈则夷相识。
九年，三千多个日夜，真的抵不过九天？
从前被黑熊震碎心脉薛皎皎都没有哭过，如今却红了眼眶。
“沈则夷，你信一个口蜜腹剑的林水瑶，却不信陪你出生入死的我？”
她一动不动盯着他，期盼一丝半点信任。
可沈则夷却一脸厌恶将一个荷包砸在她的面前，字字凌厉道：
“毒妇！都这个时候你还攀咬无辜的水瑶？这东西是从你房里搜出来的，里面还有蚀骨草的残渣，你又怎么解释？”
薛皎皎脸上血色尽失，沈则夷脸上的厌恶毫不掩饰，刺得她每一寸皮肤都在疼，就连想说点什么，可喉咙却紧得厉害。
他不信她。
他怎能不信她？
大婚那晚，他分明说过——
“阿皎，无论发生什么事，我都会无条件爱你，信你，哪怕你要我的命，我也会给你。”
他那么疼她，他连她的手被粥碗烫红都舍不得，可如今，他竟然为了一个认识九天的女人，用他们的定情剑逼她。
听起来多荒谬啊。
九年的情义，人当真能说变就变吗？
那些对着天地承诺过的誓言，也可以随意收回吗？
薛皎皎接受不了，也不想相信。
她赌气般逼近剑尖，冲沈则夷叩首，“问心镜问魂，生灵死魂皆无可昧地瞒天，我有没有下毒一问便知。恳请王允我从祠堂请出问心镜。”
话落，门口跟了薛皎皎十几年的侍女蓝初却“扑通”一声跪下，急切道：“王后不可啊，问心镜是穷凶极恶的人才用到的东西，您是王亲封的王后，是云州十二部的主母，怎能受如此大辱？且问心镜问魂必损心魂，您的身体——”
“蓝初！退下去。”薛皎皎叫停蓝初，视线却望着沈则夷。
莫说怜惜，他眼中的厌烦根本没有半点变化。
这一眼，瞬间凉透了薛皎皎半边心，可她还是不死心再次请命：“恳请王允我请出问心镜。”
若他还爱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