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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”陆晚晚气喘吁吁的声音自身后传来。
顾安南一顿,紧揪的心暗暗放松下来。
他转头,看向陆晚晚。
蓬头垢面,从手指到手臂全是各种刮伤蹭伤的痕迹。
“……顾安南?”陆晚晚看向顾安南,眼底闪过一丝茫然,即刻变得清明,
顾安南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,收回了视线。
“我是脑科医生,她的伤我来处理。”
他说着,指挥志愿者将担架抬到救援帐篷内。
陆晚晚看着顾安南忙碌的身影,使劲揉了揉眼睛,确定自己不是眼花。
他不是在北海下乡义诊吗?怎么会来灾区?
一个小时后,顾安南从帐篷走了出来。
陆晚晚踌躇了一下,拿起碘伏消毒水和纱布,朝他走了过去。
“你的腿上有伤,我帮你处理一下。”
顾安南看着她蹲下的瘦小身影,眼底有暗潮涌动。
“为什么要来这里?”他问道。
陆晚晚认真给他涂着碘伏,垂着的睫毛在眼睑处落下一片阴影。
“救死扶伤,每个人都有份。”
顾安南眉头拧紧了几分:“医院有明文规定,有地震心里创伤的医护工作者,不允许参与救灾工作。”
陆晚晚手一僵,心脏不可遏制的沉闷了几分。
“这几天的救援,我没出任何差错。”
顾安南拿走她手中的棉签和碘伏,自己上药。
“明天离开,这里不需要你。”他说道。
陆晚晚愣住,脸色有些苍白。
“这次救援是我们护士长陆洋领队,你无权决定我的去留。”
顾安南扫了她一眼:“我是在通知你,不是在跟你商量。”
“我们已经离婚,我的人生应该由我自己负责。”
陆晚晚说着,拿出手机准备翻看自己和顾安南的聊天记录,却发现自己在拉黑他前,那张照片没有发送成功。
她正要重新发送照片,又想起现在的情况特殊,不适合处理私事。
“顾医生,如果没有其他事,我要继续救治伤员了。”
她说完,收起手机转身往外走,背影坚定。
晚上,护士长因为顾安南的到来重新安顿住所安排。
“湘湘,你的药剂帐篷还能安排一个睡袋,顾安南跟你睡一起,互相有个照应。”
陆晚晚不假思索要拒绝,顾安南却率先开了口:“好。”
陆晚晚呼吸一滞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