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”
黑衣魔族话音刚落，兰如沁就噙着泪扬起一个笑容，眼神眷恋温柔：“师父，你救师姐吧，能做你的徒弟，能差点成为你的仙侣我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。”
冰芜心里着急万分，想起晕倒前在后山看见兰如沁魔化的一幕，急切地要告诉逸虚。
可她连嘴都张不开，全身都被禁锢住了。
逸虚眼神凛如寒冰：“小小魔族也妄想威胁本尊。”
他看向左边一直都不出声的冰芜，又看向右边深明大义的兰如沁，眸子一暗。
“逸虚，这身后便是思过崖，你选了一个，另一个自然是活不成了。”黑衣魔族有意无意地扯着兰如沁，将她往后带。
“是吗？”逸虚冷嗤一声，掩与袖中的手开始缓缓凝气，他目光停在兰如沁身上再未离开。
冰芜眼睫微颤，失落如潮水涌上心口，甚至压过着急。
师尊要放弃她吗？
“放了如沁。”
下一秒，她听见逸虚毫不犹豫的如此说。
似一把匕首穿心而过，冰芜。
“师父……”兰如沁眼睫一颤，“救师姐吧，我真的没关系。”
“她吗？”黑衣魔族看了兰如沁一眼，邪笑一声猛地将她往前一推。
兰如沁往身侧一倒，将黑衣魔族遮了个严严实实。
逸虚一惊，忙收回掌中蓄势待发的法剑。
“后会有期！”
黑衣魔族化作一股黑烟消失。
冰芜只觉被人猛地一撞，整个人都向后仰去。
“冰芜——！“
逸虚瞳孔骤然一缩，奋力飞去却只抓住了冰芜几缕黑发。
冰芜眷恋地看着崖上的逸虚，扯了扯嘴角，她扬起一个笑容。
“师尊，保重。”
纵然在你心里，我终究比不上兰如沁，只要你好，我大约死也是开心的。
逸虚欲纵身跳下去救冰芜，却被身后的兰如沁死死抱住。
“师父，你不能去！思过崖下的罡风可是能让人粉身碎骨的！您救不了她了！”
逸虚身形一怔，微张的薄唇颤了颤。
崖下的寒气似是侵入了他的心，紧缩的瞳孔中还残存着冰芜那苍白的笑。
逸虚木讷地看着自己颤抖的手，心骤然一抽。
他没有抓住冰芜。
逸虚紧握着的拳青筋凸起，心中恍然升起尖锐的痛。
崖下的风声却似雷鸣，冰芜垂直坠入那如旋涡般的罡风。
历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