缓缓抬手想触摸那冷峻的眉眼。
“瑶瑶……”
一声缱绻的梦呓让她的手瞬时僵住，心恍惚都被紧捏了一下。
沈芷妤知道厉司霆口中“瑶瑶”是林雪瑶，他心中的白月光和未亡人。
而她在这里所得到的纵容，全因为自己这张和林雪瑶相似的脸。
沈芷妤收回紧攥的手，抿着的唇角噙着几分落寞。
她习惯了，却无法抑制心中的疼痛和嫉妒。
揽住厉司霆精瘦的腰，她合上微红的双眼疲惫睡去。
次日。
沈芷妤醒来时身边一片空荡，床头柜上的药瓶盖中放着颗白色药丸。
她犹豫了几秒后拿起它走进浴室，将药丸倒进马桶里。
忽然，鼻内一股热痒。
“嗒！嗒！”
几滴刺眼的血落进水中如墨般快速晕开。
沈芷妤怔了瞬后镇定地抽出几张纸擦干净后按下冲水键。
她站在镜子前，刚想洗把脸，沈母的电话就打了过来。
沈芷妤按下接听和扩音键后打开了水龙头。
“芷妤，昨天我跟你爸商量了一下，你要是跟厉司霆结婚，咱家公司欠他的钱完全可以一笔勾销了。”
沈母兴奋的话语在空阔的浴室回响。
沈芷妤神色一暗，没有回答。
六年来，厉司霆从没提过结婚，或者他根本没有跟自己结婚的打算。
“我跟你说话呢，听见没？一会儿你回来一趟。”沈母语气多了分不悦。
沈芷妤嗯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，洗漱后开始给自己化妆。
因为厉司霆的一句“我最喜欢你坏女孩的模样”，她的发色换的越来越频繁，妆越来越浓……
化好妆后，沈芷妤才下楼。
她扫了眼同样空荡的客厅，视线立刻被落地窗旁一件华丽婚纱锁住。
透过玻璃的晨光给婚纱镀上层若隐若现的金色，白纱被风撩动着，一种圣洁的美感吸引着沈芷妤不由自主地靠近。
她伸出手想触摸眼前这只在梦中出现过的白色，可下一瞬，另一只带着薄茧的大手攥住她的手腕。
沈芷妤回过神，错愕地望向突然出现的男人。
厉司霆眉宇间凝着与生俱来般的清冷，声音却温柔的让人沉溺：“喜欢吗？”
闻言，沈芷妤心一顿：“喜欢，是给我的吗？”
厉司霆将她拉入怀中，修长的指尖缠绕着她的发尾。
“不是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