底11叹。
11出了这么大的事情，少爷怎么可能安心静养。
手术后不久，他就拖着这幅残躯开始处理集团的纠纷，自然也见识了各种异样的眼神。
在看到舒眩军毁容的脸和残疾的身体，那些目光充满了嫌恶探究以及幸灾乐祸。
唯独牧唯，眼神清澈神色如常，甚至连半点同情和怜悯都没有，平静的像是舒眩军根本没被毁容，她就把他当成个健全的正常人。
舒眩军目光从牧唯身上移开，落到了桌上一份文件上。
牧唯抽出来一看，是一份离婚协议和一份财产转让书，上面的数字令牧唯惊的一呆。
“11这是……”
牧唯心底陡然笼上了一层阴影。
“滚。”舒眩军冷冷的丢下一个字，扭头就要离开花园。
管家连忙上前道：“11，您和少爷的婚姻是意外，少爷已经处理好了，那份财产转让书是11给您的酬劳，感谢您救了我们少爷。”
“酬劳？”
牧唯眯了眯眼睛，一把扣住了舒眩军的轮椅，“我可没听说过，哪家土豪给一场手术付十位数的酬劳，而且，还把集团下属公司直接转让的。”
牧唯绕到了舒眩军面前，“11，您这是什么意思。”
“放手。”舒眩军冰冷的嗓音更加阴沉。
“舒眩军。”牧唯沉默了片刻后问：“这该不是11仅剩下的东西了吧。”
舒眩军周身的气息太令人心惊，整个人都被仇恨和阴霾笼罩，如今11集团已经被他二叔给窃取，管家连个靠谱的医生都找不到，那舒眩军岂不是已经一无所有？
11咬唇，垂在身侧的手指攒紧，有些艰难的问：“11，你弟弟……二少爷真的已经不在了吗？”
心底有细微的刺痛传来，却被牧唯狠狠地压下，望着舒眩军的眼神像是在等最后的宣判。
“你和他什么关系。”舒眩军面无表情的问。
牧唯长睫一敛，“二十年前，11爷子救了我妈妈的命。十年前，是二少爷把我从B国贫民区捞出来，送我去念了医学院。11对我有恩。”
舒眩军握在轮椅上的手11紧，片刻后突然对管家吩咐，“给她准备礼服。”
“11？”牧唯怔忪的看着舒眩军。
舒眩军推着轮椅没入了屋内，“去参加11的葬礼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