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着高空,仰望着那两道神一样的身影,仰望着他们周边的涛涛光华。
他们之间紧绷着的一根弦,终于断了。
白衣飘飘,长身玉立于洞庭水月之间,明光逆转,月渐暗淡,水渐沉醉,滚滚浪涛欺身而上,婉延若长河,明华如霓裳,却在他指点江山之间汇成洪流,瀑布般的从九天而降,暄然倾临,急湍的终端却是一渊亭岳峙的青影。
青衣肃落,静静的立于月轮光环中若影若现,陨落天际的星辰浮云任由他举手间的招唤,形成一道耀亮夜空的长龙,狂舞着绕过他的周身向洞庭湖面呼啸而去,华龙飞旋,穿瀑饮水,轩然大波分崩离析,卷入高空,降为惊雷暴雨。
那俩人影便在暴雨迷雾中徐徐升入高空,飘逸超乎尘世之外,那纷纷降落的雨滴竟无半点沾淋其身,却化为了铺天盖地的流星长箭,在半空中相斥相撞,凝化为一团透明的陆光水球,那俩人影便在水球中越现模糊,直至隐约不见。
冉镜雪陷入其境,望见那光怪陆离的水球重新碎为朦朦细雨,而迷雾散去,却不见了那两出尘若仙的人影,好奇心趋使着她向人影消失处追去。
足点湖面,飘移千尺,而那场大雨,那阵迷雾却仿若海市蜃楼般的无法靠近,甚至越见越远,冉镜雪大惊之下一个欠身落进水里,而她这一落却仿佛进入了另一个通道,水流从她身边急湍而过,却并未浸湿到她的身体,而她整个人也好似并不在水里一般,只是随着那通道一直速降到底,进入到了另一个空间。
这是一个卧室,准确的说,这是一个女人的卧室。
简单却不单调,雍华却不俗气,墙角摆设精美的檀香桌椅,墙边横置一银色蚕丝床,床角垂下华丽的柔白幔帐,幔帐之上画有火凤飞翔,群蝶曼舞。
火凤蝶影绣制之精细,神似鲜活,配合幔帐之朦胧,恍若幻梦。
最梦幻的还不是这卧室,这床塌,这幔帐。首先映入冉镜雪眼帘的却是一个人,一个横卧在床塌上藏在幔帐里的人,当她看到这个人时,她便知道所谓的华丽、精致都无法匹配这个人的高华。即便是隔了一层幔帐,但这个人恣意绽放的艳姿却丝毫不弱的宣泄出来,竟沉沉的压制住了她的光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