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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顾不上吃饭,就坐上了父亲骑着的永久自行车,出门去了。
许明峰那时候还不知道,自己这次是要离开家门,离开父亲了。而这一走,就是十几年。等到回来,却已经是物是人非。当然,这是后话。
许明峰记得很清楚,那天的阳光非常明媚,两边的树枝上,不断有喜鹊叫着。不过,那敲打着铜胎的声音却越来越稀了。
长这么大,他很少离开这一片地方。去别的地方,他有些惶恐。
“爸,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?”许明峰轻轻问了一句。
“别多问,去了就知道了。”父亲头也不回,冷声说道。
许明峰硬生生的憋着,将到嘴边的话,强行咽回去了。
车子在老北京那胡同里七拐八折,许明峰听着那叮叮当当的铃铛声,不知觉的,他发现已经离家很远了。
大约半个多小时后,父亲下了车子。
此时,他们站在一个非常颓败的作坊门口。许明峰刚下来,就嗅到了空气里弥漫着的烧蓝的味道。甚至,耳畔还有若隐若现的敲打铜胎的声音。
他的脑海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来,等等,这个作坊难道也是制作景泰蓝的。
支好车子,父亲看了一眼许明峰,“走吧。”说着,就先进去了。
许明峰不敢怠慢,赶紧也跟着进去了。
看来猜测的并不错,进来后,许明峰才发现,这里就是个景泰蓝的工艺制作作坊。一路走来,好几个工棚里,就见一些匆忙的身影。
穿过前面的作坊,后面却是一个相对古朴的四合院。穿过几个院子,许明峰跟着父亲来到了最里面的一个上房前。
此时,在院子中央,有两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一男一女的孩子正跪在地上,两人各自捧着一个铜胎,然后认真的进行掐丝。
在上房的门口,有一张破旧的太师椅,上面坐着一个大约四十多岁,长着一张古铜色脸颊的男人。他一手摇着蒲扇,一手端着一个茶壶。不过,那嘴里却是念念有词,仿佛心思早就飞出去了。
许明峰看到这个人,不免有些胆怯,悄悄后退了一步。这个人,他只觉得非常严肃,而且极其的威严,让人感觉害怕。
父亲见状,拍了一下他。不过,越是如此,许明峰却更是不安,吓得迅速躲到了父亲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