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一旁跪着的柳淮安，眼中有什么闪过，最终只是归于平静。
天色渐渐黑了下来。
柳玉茹将柳淮安送回将军府，交代下人好生照料后便回了王府。
正要迈进院门的那一刻，她想起今日坟前和顾九思的对话，脚步一顿，后还是决定去找他。
她想出征的事还是要和他再说一说。
书房。
柳玉茹看着正在看书的顾九思：“请旨出征的事我想和你聊一聊。”
顾九思翻书的手一停，头也没抬直接说：“本王不准。”
柳玉茹没想到他如此坚决，但还是解释：“我不是在逞勇斗狠，你应知道朝中并无大将，现在也无人能挡敌国马蹄，而我随父征战沙场四年，是最合适的人选。”
她的话，句句肺腑。
可顾九思却还是不同意。
柳玉茹不解：“你为何不准？”
顾九思将手中书合起放在桌案上，抬头看向她：“本王不管你是为了什么，将军府也好，你自己小将军的名声也好，本王只知此战不能再输，断不能任你胡闹。”
胡闹？！
这两个字浇灭了柳玉茹心底最后的希冀。
她还曾妄想顾九思许是担忧自己，却不想原来在他心里，自己做出的一切选择在他看来皆是胡闹！
这一刻，柳玉茹心凉无比。
借着烛光，她看着顾九思，哑声问：“是不是在你心里，无论我做什么都是胡闹？”
四年间随父出征是，嫁给他是，如今想要出征也依然是！
而顾九思只是沉默地看着她，只字不语。
看着这样的他，柳玉茹仿佛知道了答案，她再也无话可问，无话可说，转身离去。
顾九思看着她背影，眉心紧皱，心里说不出的烦。
这一夜。
柳玉茹坐在窗边，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，与天上被薄云掩盖的弯月，脑海中满是顾九思的话。
心里一阵阵酸楚与苦痛，像是被人用针戳着，点点冒着血。
风吹过，带走薄云，露出月。
柳玉茹看着，好像看明白了些什么。
人生哪得多如意，万事只求半称心。
宁愿深爱无归路，不愿浅喜变浅薄。
她与顾九思这一辈子，原本就是自己勾画的一场梦，如今也该梦醒了。
翌日，柳玉茹进宫觐见。
大殿上，她看着坐在皇位上的皇上，双膝跪地：“臣女柳玉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