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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她擦肩而过。
“等等。”郁宛控制着每一根神经,抬手将手机递过去,“你的手机忘在护士站了。”
纪言亭停住脚,接过手机:“谢谢。”
说完,他拿出湿纸巾仔细地将手机擦了遍。
郁宛只觉喉咙有团棉花,堵得喘不过气。
纪言亭将手机放进口袋,冷声道:“以后忘了什么就通知我,我自己会过去拿。”
郁宛低低应了声。
可见对方要走,她还是忍不住开了口:“我们的约定,你还记得吗?”
结婚前,郁宛曾戏言说,以后纪言亭每天下班后要准时回家,有事要提前向自己报备,不许沾花惹草……
这些,纪言亭都答应,并且也做到了。
而这次纪言亭没有回答,他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。
郁宛站在原地,每一次的呼吸仿佛都透露着落寞。
天黑后,郁宛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门诊楼。
脚步却在看见楼下的纪言亭时顿住。
“一会儿我要去看演唱会,所以不回去了。”纪言亭淡声道。
坦荡的语气让郁宛垂在身侧的手一颤:“叶澜秋的演唱会?”
闻言,纪言亭眉目微沉:“如果你心存怀疑,我不介意带你一起去。”
带着讽意的话像针刺着郁宛的心,她却还只能笑着回:“我相信你,早点回家。”
说完,她裹紧了身上的风衣,先一步离开。
或许,她不相信的人其实是自己。
以前她是个很自信的人,但自从遇上纪言亭,她慢慢变得自卑起来。
纪言亭太优秀,她总觉得自己配不上他。
以至于两人结婚多年,她都不敢将纪言亭是自己丈夫的事告诉医院其他同事。
郁宛独自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,放在口袋里的手,又开始颤抖起来。
不远处大楼的荧屏上,滚动播放着叶澜秋的海报。
郁宛驻足观看,忽然想放手了。
可她又不甘心,六年,人的一生有多少个六年。
虽才晚夏,但栖烟市的气温却有了丝寒意。
迎着冷风,郁宛在街头站了很久才回家。
面对偌大的房子,她草草吃了些东西便要睡下,可手机突然响起。
郁宛半抬眼帘按下接听键,熟悉女声传了出来:“宛宛,阿彻喝醉了,你过来接接他回家吧。”
是叶澜秋。
但纪言亭滴酒不沾,而且他有洁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