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浸湿了帕子细心为她擦着脸。
动作间，温柔尽显，让人沉溺。
可偏偏，他的眼里写满了淡漠，好像这世上无人能入他眼，入他心。
自己……也不能。
想到这儿，顾绛眼眶滚烫。
她攥住聂音的手：“师尊，今夜您能留下陪顾绛吗？”
她被聂音带回苍梧宫时年纪还小，陡然换了个环境时常睡不安稳。
每当这时，聂音便会来陪她，一待就是一夜。
但后来，这些宠爱在不知不觉间，都消失了……
闻言，聂音将手抽了出去，为她掖了掖被子：“好。”
又是这样毫不犹豫的答允。
眼眶里的热意再也压不住，顾绛装做不舒服，翻了个身背对着聂音。
而后将头埋在锦被之中，任泪无声流下……
她的师尊千般，万般好，独独却不会爱她！
不知何时睡过去的。
顾绛再醒来，寝殿内已没了聂音的身影。
心中莫名发慌，她连忙起身跑了出去，连鞋袜都来不及穿。
寝殿外。
温暖的日光照在身上的一瞬间，顾绛也看到了不远处廊桥下与自己对弈的聂音。
原本不安的心在这一刻安稳了下来。
顾绛走到他身边跪坐下，垂眸看着棋盘，脑海慢慢清明起来。
她从来没有逃避的资本，只能面对，面对自己不知所剩几何的生命，面对自己深爱的师尊即将成为她人夫，与别人恩爱永生！
而自己能做的，也不过是备一份礼，盼他永生清平，岁岁长乐。
“师尊大婚，顾绛作为弟子总要备一份贺礼，您可有什么想要的？”
闻言，聂音将注意力从棋盘上抽离，摇了摇头：“没有。”
顾绛微微有些失望，但师尊一向无欲无求，她也早就习惯了。
“那弟子便自行准备了。”
顾绛起身施了弟子礼，转身朝来时路走去。
聂音望着她背影，好久才收回目光。
这日之后，顾绛便一直在思考准备什么东西作为聂音的大婚贺礼。
可左思右想都觉得不合适。
直至这日，苍梧宫书阁。
顾绛本是想来找一些天地灵宝所在之处，准备给聂音做贺礼。
却不想在整理时，正好瞧见一册书卷内夹着的字条。
“虚无山，魔凤守，心头血，琥珀凝。”
这……是师尊的字迹？
顾绛定定看着，心里终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