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眺望远方，眸底一片苦涩。
比起死亡的恐惧，自己更可悲的是，竟连一个能倾诉之人都没有。
父亲早年因病而逝，疼她的祖母年事已高，断是受不住这种打击。
而游伏时……
非亲非故，她何必顶着另一个人的身份去博取同情。
叶素呆呆地站在原地片刻，忽的想起了一个人——
远在安心寺静心疗养的母亲赵氏。
安心寺。
叶素在僧侍的引领下，到了赵氏的院子。
临到门口，她敛了敛神，才推开门走进去。
屋内的赵氏一身素白衣裳，正在伏案执笔作画。
画上一大一小俩个女子，似是母亲牵着小孩。
叶素看着画上的小孩，眼神黯淡了几分。
“娘。”她站在一侧，低低唤道。
赵氏抬头，平静的眸底骤然浮现一抹欣喜之色。
“昭儿！”她放下手中的画笔，快步走来拉住叶素的手，“我的昭儿又瘦了……”
叶素呆呆地愣在原地，只觉被母亲握住的手一片冰凉。
赵氏没有在意叶素的神色，转身从桌上端来一碟桃花酥，温柔地递给她。
“昭儿，娘特意给你做的桃花酥，快尝尝。”
叶素看着近在咫尺的糕点，心底泛起无法遏制的涩意。
爱吃桃花酥的人是姐姐叶昭。
而叶素，只要碰到与桃花相关的一切都会浑身起红疹，长满桃花癣。
“昭儿，快吃。”赵氏直接将桃花酥递到了叶素嘴边，眸中饱含笑意和温情。
叶素有些悲哀地看着她：“娘，我是叶素，不是叶昭。”
赵氏脸色一变，大声呵斥：“昭儿，你胡说什么，你妹妹素儿已经死了！”
叶素怔住，心口像被利刃刺过，疼痛难忍。
母亲在双生姐姐叶昭意外离世后，患了失心疯。
她不能接受叶昭的死，径自否定了活着的人是叶素。
“昭儿，以后不许胡说了。”赵氏捧过叶素的脸，一遍遍亲昵摩挲。
叶素被母亲眼中的慈爱刺痛，忍不住问道：“娘，你为什么不喜欢叶素。”
赵氏一听，有些逃避地捂住耳朵往后退，神情慌乱。
“素儿心术不正，不思进取，朽木不可雕，娘和你爹爹都不喜欢她！”
“昭儿是最好的孩子，大方得体又乖巧，娘最疼我的昭儿了……”
叶素听着母亲断断续续道出的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