婳终是支撑不住，昏了过去……
再醒来，柳如婳看着坐在不远处的张子学，再次闭上了眼。
半晌后，张子学说道：“娘娘，恕微臣直言，您要再这般糟蹋自己的身子，莫说半年，三月都难。”
柳如婳却像是没听到一般，毫不理会。
所谓医者父母心，张子学身为太医院最年轻的院首，见她这样，便也来了气。
“娘娘若执意如此，今日起，便不必叫微臣来诊，臣不救无可救药之人。”
柳如婳慢慢睁眼：“久闻张太医术行过人，本宫有一问，太医可能医心病？”
张子学皱眉：“不能。”
她的声音清淡一如既往：“彩月，送张太医。”
柳如婳的眼神落在窗外飘荡的雪花上，好似看遍人间，又好似什么都不入她眼。
入夜之时，冷清的长春宫，意想不到的迎来了皇帝陛下的亲临。
“你看，朕给你带了你最喜爱的吃食。”顾景行拿出食盒里的东西，笑着道。
柳如婳看着他手中的东西，眼眸冰凉：“陛下，冰玉糕是沈贵妃最喜欢的东西，臣妾从未喜欢过。”
顾景行一愣，转而说道：“朕知道你受了委屈。可你当众下了朕的面子，朕也别无他法。”
柳如婳淡淡的站在那里，不言不语。
顾景行上前两步，与她相隔不到一寸，温声道：“朕关你禁闭只是一时气话，这皇后之位，朕永远都只会给你一人。”
柳如婳突然笑了。
她想起以前，顾景行做错了事，都会提前先温言软语的逗她开心。
想来这次，也不例外。
“还有呢？”
她这样的态度让顾景行有些不自然：“贵妃有孕，天佑我大安，朕准备封她为皇贵妃。”
柳如婳心头一震，抬头望着他。
“历朝历代没有皇后还在就封皇贵妃的先例，陛下，这是在咒我去死吗？”
“啪！”
“荒谬！”顾景行气的将桌上的杯子挥落在地，“你在胡言乱语什么！简直不知礼数，愧为皇后！”
那杯子摔在柳如婳脚边，四分五裂。
柳如婳动也没动，她就这么深深看着顾景行。
明明之前那般喜爱的人，为何现在却这般陌生。
良久以后，柳如婳退后两步，对着顾景行行了一个大礼。
“既如此，臣妾德行有亏，还请陛下废后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