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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体底子本就不大壮实,在马车上颠久了,脸上煞白煞白的,他娘又哭了一路,饶是他再沉得住气,也给闹得脑仁疼。
“娘,都这个时候了还让阿姊拿什么主意?”
他们是从田庄偷跑出来的,根本没留下后路,如今离京城也不过几百里路了,还容得他们后悔?
陈氏拿袖子揩了揩泪,又是一口哭腔:“娘心里也是没底,要到了京城,少不得要给你们爹添麻烦”
这话一出,外头赶车的马二混忍不住龇了龇牙,扯着嗓门道:“大嫂子,你要真觉着怕给你男人添麻烦,就趁早掉头回去。不是我说,你个妇道人家就该安分在家把一双儿女抚养*,哪有见不得爷们儿好过,非要去扯后腿的?”
陈氏被这马二混一句多嘴,气得嘴唇直哆嗦,偏她笨嘴拙舌,老半天憋不出一个字,只得垂着头又抹起泪来。
徐蛮最烦女人动不动哭哭啼啼,偏这个女人又是这副身子的娘,且这女人虽懦弱了些,但待这一双儿女却是实打实的一副慈母心肠,再如何她也不好同她撒火。
也该这多嘴多舌的马二混倒霉,徐蛮忍到极致,抬腿就朝马二混的背冷不丁踹了一脚。
马二混结结实实挨了一记,好险没从车辕上掉下去。
饶是陈氏早晓得闺女的脾气,也被她这一脚惊得目瞪口呆。
马二混气急败坏的扯住缰绳停下马车,扭头一把扯开车门帘,凶恶的瞪着马车里的三人:“娘的,刚才是谁踹的老子!”
陈氏绞着袖子,压根不敢正眼看他,整个人战战兢兢的一副随时要被吓昏过去的模样。
徐敏行目光落在徐蛮身上,眼神复杂得很。
“你姑奶奶我踹的,怎么了?”
徐蛮冷笑一声,随手抓起手边的一根马鞭,朝着马二混当头就是一鞭子抽过去。
一阵劲风袭去,马二混慌忙躲闪,可那鞭子跟长了眼睛似的,径直往他脸上招呼,一声令人牙酸的声响后,马二混半边脸顿时肿得比发面馒头还大。
“你个赶车的,只管赶好你的车。我家的事,轮得到你狗拿耗子?”
马二混睚眦欲裂,眼角红得像是要滴血。他捂着半边脸,眼神阴戾的环视了一下四周,心想着横竖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,这处虽然不是甚好,但好歹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