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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她湿润的眸子,心里紧了一下,他烦躁地扯下脖子上的领带,将白霁溪的手绑在床头上。
白霁溪强忍胃癌带给她的痛苦,舌尖抵住牙齿,她压抑着声音,拼命将喉咙里那股血腥味给咽下去,几欲求死,痛不欲生。
陆淮深看着女人像是猫蜷缩在被褥里,细细颤抖,看着有些可怜。
陆淮深没把她看在眼里自然也没放在心上,白霁溪的身体一向很好,通宵加班第二天还能准时去上班是常事,和她在一起这么久,他好像从没见过她生病。
长发凌乱的铺在床上,她后背很纤瘦,弯曲着身子时,两块肩胛骨就像即将展翅的蝴蝶。
他忍不住伸手去触碰,指尖刚碰到,女人像是受了惊吓,猛地往旁躲,陆淮深眼眸里闪过狠厉,心里极其不爽。
“平时像条死鱼一样,今天还想玩欲擒故纵?但我告诉你没用!”陆淮深心里无端升起一股燥火,这股火来的莫名奇妙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扑灭。
他不愿意去承认这股情绪是白霁溪带给他的,只能往简轻语那边想,想到简轻语在医院和他说的那番话问他什么时候和白霁溪离婚,他心情顿时往下滑。
陆淮深咬紧后牙槽,白霁溪有什么地方值得他和简轻语为之争吵?
白霁溪抱住自己,像是缩进壳里的乌龟,呈现出自我保护的状态,她感觉好冷,明明她开了空调盖着被子,可依旧抵御不了寒冷。
似乎是心口处划破一条口子,伤口感染,腐烂了五脏六腑。
她一向很能忍痛,打碎牙齿往下咽,可这次她是真的忍不住了,离婚的念头一旦扎进心里后,便会疯狂蔓延。
等有力气了就和陆淮深谈谈离婚的事吧,她快死了,没有时间去讨好他了。
白霁溪痛到昏迷过去的时候,听到陆淮深说完最后一句话。
“要不是你身体里有轻语相同的血型,你以为我会看得起你?不过你很快就没有利用价值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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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白霁溪醒过来时,身边早就没了陆淮深的身影,她虚弱地撑起身子,被子从她身下滑落下去露出颈肩狰狞的伤口。
白霁溪翻身下床,双脚刚落地,大脑一阵眩晕眼前陷入短暂的黑暗,白霁溪晕晕沉沉地进洗漱间,看着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