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不知是不是被梦魇住。
纪辰凌突然意识到，这三年来他从未这么仔细凝视过她的脸。
看着看着，他又骤然发现，其实她和白昭长得并非一模一样。
她眉毛细长如柳，眉心有颗细小的美人痣，鼻尖上也有星星点点不明显的小雀斑。
越看，他越意识到——
这是两个人。
纪辰凌的手不由得攥紧几分，眸光也变得深邃。
片刻后，他从榻边起身，转身离开了房间。
日落余晖。
白汐从昏沉中醒来，已到黄昏之时。
婢女灵芝将晚膳端来房间，侯在一旁伺候。
“少城主呢？”白汐问道。
灵芝摇了摇头：“少城主晌午来了一趟便又匆匆出去，再未回来。”
白汐眉心不由得拧了拧。
往常纪辰凌不管多忙，都会回府与她一同用膳，今日怎么突然不在？
白汐差人去寻，却被纪辰凌的心腹侍卫告知“事多勿扰”。
她听着下人传回的话，彻底愣住。
这是三年来，纪辰凌第一次给予她这样的回应。
白汐看着桌上的晚膳，丝毫没有食欲。
夜渐深，凉风透过窗户的缝隙吹拂而来，带来阵阵寒意。
她关紧门窗，蜷缩着坐在床上，却依旧冷得浑身发颤。
这一夜，纪辰凌杳无音讯。
彻夜无眠。
清晨，白汐听得一阵动静，蓦地睁开眼。
看到归来的纪辰凌，她连忙从床上坐了起来。
“你回来了。”她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。
纪辰凌看着她尚还穿在身上的外衫，温声开口：“怎么和衣而睡？”
“想等你回来再睡。”白汐笑了笑，有些牵强。
她起身接过他褪下来的外衫，闻到了阵阵酒气，不由得一怔。
“你……”她本想问他昨夜去了哪里，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。
“盥洗室有热水，去沐浴更衣吧。”
陌生的味道，让她有些刺鼻。
纪辰凌本想顺着她的问话告知自己昨夜在哪，可她话锋一转反而让他无所适从。
看着白汐转身背对自己，他心底莫名有些沉闷。
顿了片刻，他还是顺从去了盥洗室。
洗漱一番出来后，纪辰凌看到白汐在膳厅忙碌。
他走去一看，早膳已备好上桌。
但却不是小米粥和肉包，而是鸡蛋面条。
“今日府中做肉馅的厨子歇了假，只能让你尝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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