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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。
孟菀晴按着小厮的话匆匆赶到主院。
就见院内,阿然趴在长凳上,背后道道血痕,触目惊心。
她心惊也心疼,忙走上前:“阿然!”
可长凳上的人已然昏迷,无法给她回应。
“快去叫府医!”
孟菀晴高喊着,可周围人都没有动作。
她环顾四周,就见到傅洲行正站在书房门口,一身墨色衣袍平添了几丝冷凝。
孟菀晴愣了下,忙跪在地上,不等开口求情。
就听傅洲行冷声说:“阿然冲撞清儿,杖责二十,若再有下次,我定不饶。”
话毕,他转身进了书房。
孟菀晴看着他背影,张了张嘴想说什么。
最后,只是将不省人事的阿然扶回了梨院。
床榻上,阿然仍旧未清醒。
望着她背上的伤,孟菀晴鼻间发酸。
阿然已在府里六年,规矩早已熟记在心,怎会冲撞宋乐清?
小心翼翼的揭开她被血凝住的衣衫,用指腹挑了一点药膏轻轻上药。
微凉的药膏涂在身上,刺激的人清醒。
阿然醒过来,抬头就看见孟菀晴微红的眼眶。
她声音微颤:“我没事。”
孟菀晴默声不语。
阿然很难动作,却还是忍痛拍了拍她手,将今日事一一告知。
最后叹声说:“我只是为你不值,那宋乐清心思深沉,待哪日主子看清她真面目,定会识得你的好!”
孟菀晴上药的动作一顿:“我亦不是心思单纯的人。”
若单纯,怎会明知自己不过是个暗卫,却还在肖想能以另一种身份陪在傅洲行身边!
上过药后,阿然精力不济,沉沉睡去。
孟菀晴替她掖了掖被角,起身离去。
接下来几天,孟菀晴一直在照顾阿然,直至她伤好,再没见过傅洲行。
只听人说,宋乐清在府里住了下来,傅洲行还将最靠近主院的颐院给她住。
也经常听府里下人说宋乐清有多么好,和傅洲行有多般配。
夕阳散落,残阳如血。
孟菀晴望着天边的红云,手握着那枚腰牌很久,做下决定。
书房。
孟菀晴到时,傅洲行正伏在桌案前,正在处理要事。
烛火摇曳。
他的面容掩在明暗之中,不甚清晰,孟菀晴看着却有些出神。
好久,她才深吸一口气,将在心里演练百次的话说出了口:“主子,你可还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