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茫然的出着神。
师兄曾说，她每日都需燃香，不然后果不堪设想。
舒月看了一眼如墨的窗外，快到子时了。
她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身体已经开始变得冰冷，她伸出手来，皮肤变得青白。
一阵风过，舒月骤然感到一阵窒息的寒意笼罩着她，濒死的恐惧从体内散发出来。
她想去拿桌上的引魂香，可是身体突然变得沉重，不受控制。
好不容易，她艰难的点燃了香丸。
熏香袅袅，烟丝如雾。
舒月看着渐渐恢复柔软的的手，紧紧的抱住了自己。
她死死咬住唇，才能将呜咽挡在喉咙里，不发出来。
她现在算什么？
人不人，鬼不鬼。
是个一辈子只能靠着一粒香丸苟活的怪物。
有眼泪从脸上滑落，她颤着手抹去，可是触及到的眼泪都是冰冷的。
“啊——！”
舒月崩溃的捂着脑袋，凄厉的声音从蜷缩的身体里传来。
……
舒月蜷在床边，看着天色从墨黑到澄明。
她起身，梳洗整理好，拉开门，朝长英殿走去。
长英殿。
舒月站在门外，内侍出来说：“陛下请您进去。”
她深吸一口气，低着头走进书房。
行了一个礼，她缓缓抬起头。
舒月看着书桌前的男人，他浑身散发着凛冽的气息，令人不自觉的臣服。
他不是殷国皇宫里温润俊朗的琴师，也不是大军前羞辱敌国公主的将领。
面前的人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，一个她不认识的人。
可是为什么，看着他的脸，心却还是会痛？
这五年，就像一场浮生虚妄的梦，梦醒后，面目全非。
舒月紧攥着手，强装冷静的开口：“师父说可以帮你复活她。”
她避开杜霄元如刺的目光，继续说道。
“但是事成之后，我们要带走锁魂珠，它是南禺山的镇山之宝，你也不可以追究南禺山的责任。并且，作法的地点要在城外。”
杜霄元的眼神随着她的条件，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。
他静默着思量了一会，点了点头：“可以。”。
舒月得到了答案，却没有离开。
她看着阳光透过窗棂，洒在杜霄元的身上。
有一瞬间，她像是回到了在殷国，与他对头共读的时候。
舒月的眼睫抖了抖，她的指甲深陷掌心。
鬼使神差的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