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眉清和陆煜面面相觑，要酿酒的单子？若是将这方子给别人知道了，无异于是给自己断了后路。
一旦被人知道了方子，那么着秘方就不能算秘方，思来想去，季眉清最终只能歉意道：“抱歉，这方子，不能出手。”
吴老板有些不太相信，“我愿出一万两。”
“抱歉。”季眉清有些犹豫，不过她不能为了眼前的利益，而断了自己的后路。
吴老板有些惋惜，“既然如此，那很可惜了。不过其他的酒能卖给在下吗？”
“这个得问家兄，酒是出自他的手。”季眉清推道。
吴老板将目光放在她旁边的陆煜身上，陆煜点了点头。
那吴老板的眼睛一亮，“可否让我见识见识别的酒。”
“可以。”陆煜起身去了后院搬来几坛子的酒，封布一打开，整个屋子都被酒香给浸住了，那香味仿佛就是这样放上三天三夜的也不会消散一般。
吴老板好不容易从这香味中拉回神志，同时赞赏道：“好酒，果真是好酒。”
“是，多谢夸奖。”季眉清微微点头，又道：“虽然酒方的单子不能卖给您之外，不过我们可以有别的合作办法。”
吴老板眼睛一亮，想着若是能将着酒纳为自己所用，何必愁着不会发大财，只要有了这酒方的单子，一切都好说。不过现在有了新的替代品，他自然是乐意听一下。
“咱们可以合作，我们提供酒给您，然后让我们成为您楼里的一位老板。”
“你想分掉酒楼一部分？”
季眉清笑着点头，“若是您不愿意，我们合作的酒就只有一部分。”
“你这是在威胁我。”吴老板眯了眯眼睛。
季眉清悠然自得道：“商人思维。”
“既然如此，那我是非答应不可了。”吴老板点点头，“契书我稍后会派人送来。”
“那么，祝我们合作愉快。为了庆祝我们合作，不如一起吃一顿饭庆祝？”
陆煜笑着点头，几个人一起进了城中。去了刚才被赶出来的腾达酒楼，苏落尽和陆煜一身粗布麻衣，尽管如此，却是整洁干净，他们旁边跟着一个锦衣华服的帽子，做商人打扮。
守门的小厮犹豫了一下，却还是将他们给迎了进去，酒楼里装潢也是气派非凡，季眉清暗暗咋舌，不知道这一顿会用掉多少钱。
三个人落座，季眉清很自然的将自己和陆煜的碗筷清洗了一遍，吴老板看着他们，笑眯眯的抚弄着下巴上的胡子。
小二跑到他们跟前，季眉清有些没有底线，便推脱了一下，吴老板点了几个菜，虽然不是大鱼大肉，可是毕竟也是银子，还是有些痛心。
菜上来了，几个人痛痛快快的畅饮着，直到吃完，小二过来收账。
她将自己带来的酒放在桌子上，笑道：“我想用这个抵账。”
小二笑了两声：“客官莫说笑了。”
“我没说笑，麻烦将你们的掌柜请来。他会明白的。”
季眉清继续笑着，周身都没见着吃霸王餐的愧疚感和惧意。小二犹豫了一下，还是跑了下去，顺便让旁边等候的小二注意他们。
吴老板诧异的看着他们，心里总有一种要吃霸王餐的感觉，他一个富庶商人，腰缠万贯，居然有一天会吃上霸王餐。想着这一点，心里便有些不太舒服。
过了一会，那掌柜的被请了上来，苏落尽站起来，将酒拿到他面前，“掌柜的不如先尝一下，若是觉得这酒不能抵上我们所享用的价格，我们愿意进官府。”
那掌柜的狐疑的看着她，又看了看她手上的酒，最后只能半信半疑的接过她手上的酒瓶，然后慢慢的尝了一口。
“味道不错。”掌柜的点了点头，“这酒，我想得到更多。”
他意思很明显，季眉清上前一步道：“这酒不仅能用来喝，还能作为一种调料，吃掉。”
掌柜的听她这么一说，也来了兴趣，“喔，怎么做？若是你能做出来，今天的饭钱不仅免了，我还送你们一次豪华大餐。”
“简单！”季眉清拿过他手上的酒，旁边的小二见势头不对，凑到那掌柜的跟前说了几句。
“若是不满意，你这酒我不仅要了，你们坐牢也是必须。”
季眉清带着势在必得笑在他们的带领下往厨房走去，同时，身后跟着的吴老板却有些不确定的拉了拉陆煜的袖子，担忧道：“不会有事吧？”
“不会。”对于季眉清所有的决定，他都带着十足的相信去支持她的。
这样的女人，足够让其他的人无法与其媲美。
一大堆的人进了厨房，厨房里的人给她让出了一条路来。季眉清也不迟疑，直接要了一只处理好的鸭子，然后用带来的酒浸泡着。
旁边围观的人都指指点点，似乎都不理解季眉清的做法。而季眉清也不理会他们，一套下来，额头上都有汗水了，擦干净之后便继续做自己的事情。
直到菜品做完，她摆在他们面前：“尝尝？”
掌柜的上前夹了一筷子尝鲜，一股浓郁的酒香混合着肉味在他唇齿间爆发。
“季姑娘好手艺。”他大赞一声，“既然如此，那我也就放心了。”
“谢谢夸奖。”她将身上的围裙解下来，然后看着那掌柜的笑问道：“既然如此，我们可以走了吗？”
“能留下地址吗？改日我们派人来请几位商谈合作的事宜。”
季眉清将地址写了下来，又一场合作就这么谈了下来，她心里自然高兴。两人送走了吴老板，顺便赔了下罪。
“真是抱歉，让您受惊了。”
“季小娘子如此，日后必有大的作为。”
她笑了笑，“吴老板缪赞了，只是投机取巧了而已，不上台面的手段倒是叫吴老板同我们一起受了不小的惊吓。”
“没事没事，我先走了。改日，咱们再好好喝一杯。”
“当然。”
两人送走了他，便打算回去了。季眉清笑着看着旁边的陆煜，笑道：“你不会也被吓着了吧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