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眼。
夜风呼啸着，吹得檐角的灯笼晃动。
烛光四漫，晃的秦九月的面容也有些不真切，却还是清晰的瞧出其中的悲伤……
又过了很久，秦九月才回了江府。
一整夜，她不得安眠。
吹了一夜冷风，就像是吹走了精气神。
秦九月从一早就开始咳了起来，起初只当是着了风寒，喝了姜汤，却一直不见好。
小昭看不下去，直接请了大夫来。
探过脉，小昭将秦九月身上的厚毯往上拽了拽，将人裹紧。
才看向大夫：“我家夫人的病如何？”
大夫没说话，眉头紧皱。
小昭有些着急：“你说话啊……”
秦九月伸手将人拽住：“小昭！”
随后看向大夫：“抱歉，她只是着急我的身体，您有话可以直说。”
大夫叹了口气：“夫人是着了风寒，只需服几幅药就能痊愈，只是……”
说到这儿，他停顿了瞬，才继续问：“只是夫人体内藏有一毒，日久积累，已经侵入五脏六腑，危及性命了！”
闻言，小昭和秦九月都是一愣。
相比起小昭的慌乱，秦九月强装着镇定：“可知道是什么毒，如何解？”
“石斛散，此毒乃是西域石斛花所生，长年累月接触，便会中毒。”
石斛散……
秦九月只觉得耳中一片轰鸣，死寂。
她房中便有一盆石斛花，那是她出嫁之日，母亲亲手送与自己的。
可母亲怎么会……
秦九月手紧攥着：“有没有可能诊错了？”
大夫摇了摇头：“绝无可能。”
秦九月心里一团乱麻，小昭瞧出来，便做主送大夫出门。
等到回来的时候，眼圈却是红的。
秦九月看见，心里咯噔一下：“怎么了？”
小昭摇了摇头，跪在秦九月身前，只哭，却不说话。
“到底怎么了？”秦九月攥着她手。
感受着她冰凉的掌温，小昭终于绷不住，哭了出来：“大夫说您中毒太深，只有……只有三月可活了！”
闻言，秦九月眼睫颤了颤，慢慢收回了手。
她很平静，平静得让人害怕。
“这样啊……”秦九月喃声念着，双目无神。
突然，门被推开，江母从外走进来，看着气氛悲戚的主仆两人，皱紧了眉。
“听闻你们刚刚请了大夫？”
秦九月回过神，按下想要说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