奖金吧？”
沈清时眼神微黯，随即脸上扬起讨好的笑，从背包里拿出刚到手的奖金递给她。
拿到钱，沈艳芳表情才好看了些。
“不是姑姑多嘴，早点找个有钱人嫁了，让你妈享点清福多好啊！上次给你介绍的黄老板，对你还挺满意的……”
那个黄老板，五十多了，死了三个前妻。
沈清时紧了紧手，扯开嘴角打断她：“姑姑，我肯定在出嫁前把钱还清。”
听见这话，沈艳芳脸一拉。
抬手就使劲戳了下沈清时的头：“还敢顶嘴，爸没了就算了，连规矩都没了吗！”
闻言，沈清时眼神一沉，却不还手，任由沈艳芳欺凌。
沈母忙拉开沈艳芳，护着女儿：“大姐，清时不是那个意思……”
沈艳芳却一把将瘦弱的沈母推倒：“欠钱就要认命懂不懂！”
“妈！”
沈清时心一紧，立刻将沈母扶起。
她抬头看向沈艳芳，攥紧的拳几乎克制不住。
沈艳芳被她这幅样子吓了一跳，缓过神来后恼羞成怒。
她上前一步，竟反手就给了沈清时一巴掌！
“啪！”一声脆响。
沈清时再也克制不住，就要反击。
沈母却一把攥住她的手。
沈艳芳撂下狠话：“下个月不准时还钱，你们就滚出去，用这房子抵债！”
说完，她转身摔门而去。
寂静的屋里仿佛还有巴掌的余韵。
好一会儿，沈清时才平静下来。
她将沈母扶到沙发上，仿佛若无其事地倒了杯水：“妈，快把药吃了。”
沈母看了眼药，又看向女儿脸上的巴掌印，唉声叹气：“都怪你爸，为什么要走那么早……”
自怨自艾的话中透着无尽悲凉，沈清时听得心里泛苦。
夜渐深，沈清时辗转反侧。
她看了眼桌上的星星玻璃瓶，犹豫了片刻后起身穿好衣服出了门，朝季延礼的公寓方向走去。
灯还亮着，只是不知道那个女生还在不在。
沈清时只觉满心的委屈和苦闷想找一个人倾诉，哪怕季延礼对自己从来冷淡无比。
但只要看到他，听见他的声音，心情应该也会好很多。
她上了楼，走到季延礼家门口后站定，深呼吸了几次才抬起手准备敲门。
可就在这时，里面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。
“季延礼，我们谈恋爱好不好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