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色苍白，扶着椅子缓缓起身：“时辰不早我该回府了，看不到我，他会不高兴的。”
说完，她便出了太医院。
梁时初看着她单薄的背影，目光怜悯。
曾经最骄傲的小郡主，不知何时起变成了这副模样。
回府路上，冬雪霜降，冷风刺骨。
沈至欢刚到陆府，还未下马车，便见一个穿着飞鱼服，腰间佩戴着绣春刀的挺拔男人从府邸走出。
这便是她的丈夫陆夜，年纪轻轻就已官至三品，封为锦衣卫指挥使。
“你要走？”
陆夜停住脚步，语气淡淡：“何事？”
沈至欢下了马车行至他面前，手中的帕子微微绞在一起。
“无事，你去吧，我等你回来。”
“不用。”陆夜嗓音微凉，拒绝得果断。
闻言，沈至欢喉头就像堵了一团棉花，轻声道：“我们是夫妻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，陆夜便开口纠正：“至欢，我只把你当妹妹。”
沈至欢垂下眼帘，心底涌上一阵阵苦涩。
二人成亲三载，她爱了他十年，他却只把自己当成……妹妹。
若不是当年梵雪离开，陆家逼陆夜娶妻，自己也没机会站在他身边。
她到现在还记得那一幕，自己跑到他面前，半开玩笑半认真——
“夜哥哥，要不你娶我吧，等她回来，我们便和离。”
可惜这一场欺骗，终究只有自己在入戏。
收拢思绪，沈至欢看着眼前的男人，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的笑：“我知道了。”
陆夜轻“嗯”一声，点头绕过她翻身上了小厮牵来的骏马，策马离开。
沈至欢站在原地，看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，心中涌上一抹怅然。
回到正阳院，沈至欢对镜梳着柔顺的长发，只听窗外的雪“刷刷”掉落。
冷风顺着窗户灌入，让她喉头更加腥痒，她抬手捂住唇角，却还是忍不住咳了出来。
雪白的帕子被染红，鼻尖充斥着血腥味。
她慢慢的将沾染了一丝腥红的手帕丢入内室的火盆之中。
待再回到妆奁前沈至欢的目光不其然的看到了面前的铜镜。
镜子里的人，外在看起来年轻漂亮，但实则内里早已衰败不堪。
沈至欢收敛心思，等着陆夜回来。
纵使他不让等，但她还是想等着他回来。
这一等就等到了深夜。
门口忽然传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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