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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光看得宁浅月低下了头。
“宁浅月,你不要再来找我了。”
像被一拳重重打在心上,宁浅月一瞬疼得说不出话来。
她知道自己丑。
从小就知道。
楚南晔好得就像是天边的明月,而她就像是那路边的泥沟。
泥沟可以倒映明月,但是明月却永远不能沾上泥水,那是对他的侮辱。
宁浅月不是没有自知之明,所以她对他的好从来都是小心翼翼,保持着距离的。
生怕他说出“不需要”。
可她好像还是没有做好……
宁浅月喉咙发紧,将心痛强行压下去,她朝着楚南晔露出一个笑容。
“我、我知道了。对不起南晔哥……我这就走……”
可楚南晔不想再听她说什么,没再看她一眼,拂袖便走了。
他转身那一瞬,宁浅月身子仓皇的晃了晃。
她给他丢脸了。
全是因为她。
好半晌,宁浅月才蹲了下来,伸手捡起糖葫芦。
她慢慢地剥开那已经沾了泥土的糖衣,将红红的山楂果塞进自己嘴里。
她看见自己手上的茧子和那些还未痊愈的伤痕,眼中涌上一层晶莹。
“……南晔哥没吃是对的。”宁浅月的眼泪砸在了山楂上,合着山楂一起被她吞下,“又酸又苦……这个一点都不好吃。”
宁浅月一个人走到了沂水河边,这是她每次被欺负后都会来的地方。
在河边平静了许久,正打算往回走,却发现靠近私塾的河边一阵喧哗:“快点快点,书塾有人落水了!”
宁浅月心里咯噔一声,她远远就看见河岸边的赵天瑞,还有一众书塾学子,却独独没有看见楚南晔!
岸边的人神色焦急,就连赵天瑞也露出了惊慌的神色。
她往河中看去,就见湍急水流中,一个身穿青色直裰的人正在挣扎。
正是楚南晔今日所穿!
惊慌淹没了宁浅月,她推开众人,噗通一声跳了下去……
楚家。
楚南晔看了一眼沉闷欲雨的天,心中总有些不安。
隔壁的宁浅月现在还没回家,大概又是去了沂水河边。
想到宁浅月,他厌烦的皱了皱眉。
突然,林氏冲进来,抓着他的手厉声叮嘱:“南晔你记住了,今天你可没有见过宁浅月!”
楚南晔不明所以,他不顾林氏的阻拦走出家门,便听巷子里的姑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