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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然。”颜轻语坚定答。
萧君御这才笑了:“七日后祭祖,姐姐要站在我身边。”
照理来说,皇帝身边应该站的是皇后。
只是天灯之事一出,倒叫她不好拒绝。
颜轻语心中叹息一声,应了下来。
出了宫,她没有回公主府,径直去了忠义祠。
瑟瑟寒风,卷着几片枯叶划过祠堂屋檐。
堂上灵位密密麻麻,超过半数都姓‘颜’。
将门颜家,忠肝义胆,家国大义慷慨以赴,几乎都死在了战场,所以没有祖坟。
忠义祠几乎就是颜家的祠堂。
颜轻语看着这些灵位,心中五味杂陈。
爹、娘和兄长皆壮烈殉国,颜家,如今也只剩下她。
也许之后,也只有她了。
颜轻语跪下,红着眼叩了三个头。
出了忠义祠,颜轻语红着的眼还未消散,就看见了马车边的谢容时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颜轻语忙整理了仪容,她不愿任何人看见她的软弱。
谢容时视线定在她眉眼一瞬,又生生移开,嘴角若有似无的笑:“微臣自然是来接公主回府的。”
“劳你费心……”
颜轻语怔然道,内心隐秘的欢喜还来不及升起。
便又听谢容时话带讥讽:“托先帝洪福,微臣才有为公主费心的机会。”
这话如冬风直扑进颜轻语心底,寒痛乍起。
她唇线颤动,掩去眸中的苦涩:“驸马自己先回府吧,以后不必为我费心。”
颜轻语径直上了马车,谢容时却望向忠义祠,唇角轻挑:“好一个满门忠烈,只可惜跟错了主子。”
马车走在朱雀大道上,嘈杂中,颜轻语还是能听见百姓们议论天灯的事。
她心中一沉,掀开车帘下了车。
听着周围百姓谈话,不觉间就走到了醉仙楼前。
颜轻语下意识抬头朝二楼望去,只见一袭玄色刺金袍的萧墨执立于窗旁。
他晃了晃手里的酒瓶,清冷的目光落了下来。
颜轻语收回视线,抬腿跨了进去。
雅间内,檀香冉冉,酒香四溢。
“皇叔不是抱病,怎么如此清闲?”颜轻语摩挲着杯沿,眸光闪烁。
萧墨执饮了口酒,薄唇轻启:“酒逢知己千杯少,你我已经少了数万杯了吧。”
闻言,颜轻语垂眸:“今时不同往日。”
往日,她是征战沙场的将军,而他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