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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不喝醉他睡不着。
醉睡了他会做梦,每天都在做梦,二十多年的事,很多片断,不断的在梦里重复。
有时候他会在梦里笑,然后笑醒,笑醒后却哭了。
他又在做梦,梦见妈妈给他盖被子,但是,为什么这么真实呢?这不是梦,但盖被子的是谁呢。
他张开了眼,眼前站着一个漂亮得耀眼的女人。
“你怎么来了?别脏了你的被子。”钱平安坐了起来,给他盖毛巾被的是他刚才救的女人,蔡玥。
“我认得你,安和堂的大夫是你爸吧。”蔡玥说。
“可是,他们死了,只剩下一捧灰。”钱平安从石椅下面拿出一只罐子,里面装着他爸妈。
“人死不能复生,节哀吧。”蔡玥说。
钱平安不说话,他当然知道人死不能复生,他当然知道该节哀。但是,他没勇气接受这一切。
“不用你安慰,你走吧。”他把毛巾被递给蔡玥。
他没勇气接受发生的一切,再没勇气去死,也没勇气去活,他不知道怎么办,他只能颓废,他想这样熬死自己。
“回家。”蔡玥说。
“我哪还有家?”钱平安说。
他确实没了家,因为乡下那间破瓦房不能算是家,他的家就在这里,他的家已被烧成了废墟。
有亲人才有家,父母没了,家便没了。
“我有,跟我走。”蔡玥说。
她来这里,本来就是要带他回去的,给他盖被子,只是不想打扰他睡觉而已。
“跟你走?为什么?”钱平安抬头看着她。
她很美,三更半夜有一个这样的美女叫跟她回家,这是聊斋里的情节,钱平安觉得不真实。
“你不让我死,我也不让你死,所以,你要跟我回家。”蔡玥接过毛巾被,另一只手挽他的臂。
钱平安茫然的跟着她走,幽幽的香风扑面而来,让人醉,他醉的晃了几晃。
“你是聊斋里来的么?”走着走着,钱平安突然说了一句。
“咯咯,是的,我是狐仙。”蔡玥已好久没开怀笑过了。
蔡玥的家,是一套两百平方的复式住宅,装修得很典雅,跟她本人的前卫有点不搭配。
“太夜了,什么事都明天再说,楼下的所有房间你随便睡。”蔡玥把钱平安领进家后说。
“那个,我就叫你狐仙吗?”钱平安说。
“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