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他送来的，现在却来装傻。
可她笑不出来，周朝年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是刀子，将她的心伤得鲜血淋漓。
两个人面对面站着，谁的脸色都不好看，空气都是凝固的。
苏弥突然想起来十年前，他们也是这样站着，在学校的一棵桂花树下。
那时的周朝年对她笑得温柔，声音也温柔，他说：“要是十二月下雪，你就做我女朋友，好吗？”
他们身在帝都，十二月怎么可能不下雪。
换作是别人，苏弥连赴约都不可能，可他是周朝年，是她同样也喜欢的人。
他们在一起后没多久就是冬天，初雪那天他陪她堆了个雪人。
站在冰天雪地里，苏弥却看见了周朝年眼中炙热的爱。
她问他：“如果我们以后分开了，你会找一个什么样的人？”
周朝年回答她：“我们不会分开。”
誓言在说出口的那一刻都是真的，可又有那句誓言真的被实现？
就像现在，苏弥再也不能在周朝年的眼睛里看见从前的炙热。
她撇开视线看向远方，嗓音微凉：“今年帝都的雪，不会和以前的一样好看了。”
帝都的雪每年都会下，但他们再也回不去了。
周朝年怔了怔，眼底情绪复杂不明。
翌日醒来，苏弥下意识伸出手，却扑了满怀冰冷。
她睁开眼怔了好一会儿，才想起昨晚周朝年睡在了客房。
十年来，他们第一次分房睡。
压下心中苦涩，苏弥起身收拾赶去律所。
下午，苏弥接的案子开庭审理。
严复看过她准备好的证据后，比她还信心满满：“绝对能胜诉。”
苏弥强扯出抹淡笑：“师兄放心，不会砸你的招牌的。”
不料严复却突然盯着她看了几秒，而后轻叹口气：“不想笑就别笑了，挺丑的。”
他语气调侃，这次苏弥的笑带上了几分真心。
将苏弥送到法院，严复给她加了句油就走了。
刚要和委托人一起走进法庭，助理倏地出现拦下苏弥：“江律，对方律师换人了，听说不太好对付，您小心。”
她点点头，没太在意，对她来说对手是谁并不重要。
但很快，苏弥就发现她错了。
而且是错的彻底。
在推开门看到温菀的那一刻，苏弥狠狠怔住。
但温菀丝毫不意外，甚至满眼势在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