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累脱了一层皮。
可这位爷成宿成宿的熬夜看记录，第二天照样生龙活虎，没事儿人似得。
真不愧是部队上退下来的，体力那叫一个强悍。
顾青云又翻了一页：“你先睡，我再看……”
“汪汪汪……”
外面骤然而起的犬吠和嘈杂的人声打断了俩人，听着应该是有人在前头喊门，还隐约听到报案什么的。
丁小山睡意秒没，窜起来急忙套衣服，对面的顾青云已经大步出了宿舍。
姜秀云让自家男人帮忙叫门，她扶着陆意欢，后面跟上来的李秀芳鼻孔朝天的哼哼：“待会儿就让公安评评理。”
很快，里面的灯亮起，门一开，不等姜秀云搀着陆意欢进去，李秀兰拽着儿子王富成冲进去，扯着嗓子就嚎上了：
“公安同志，公安同志救命啊，我儿子差点就被那黑心的毒娼妇给杀了啊，我们娘俩是没活路了，求公安青天大老爷给老百姓做主啊。”
李秀芳扑过去就要抓住面前的公安卖惨，却没注意脚下的门槛，四仰八叉的摔了个狗吃/屎。
顾青云和丁小山想扶，都没捞住人。
“娘，娘你没事吧？”
王富成把人扶起来，才发现自己老娘摔了一嘴血，门牙都磕掉了一颗。
“啊，我的nia……”
李秀芳抹了一把，发现嘴流血了，牙也掉了，当即开始哭嚎。
丁小山头大的正要去调和，就听破釜沉舟的女音掷地有声：“公安同志，我要报案！七排大队的王富成意图强迫女知青，他娘李秀芳伪造假/结婚证，是帮凶！”
“啥？”
丁小山惊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，上下打量着陆意欢，却被顾青云照肩膀拍了一下：“去叫个护士过来。”
卫生所离公安局不远，也就百十来米的距离，晚上也有值班的护士在。
“啊……哦哦，是。”
丁小山边往出跑还忍不住回头扫了陆意欢两眼，差点跑错方向。
顾青云目光冷静从容：“女同志，先进来做个笔录。”
说完，抬脚大步走向里面的办公室，姜秀云搀扶着陆意欢跟上：“陆知青，小心点。”
李秀芳母子俩被晾在原地，哭嚎声卡在嗓子眼儿里，不上不下，差点没给她噎死。
顾青云拉开椅子，看陆意欢坐下，转身拿起暖壶倒了两杯水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