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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主府当成了他们家后院。
她抬眸看着少年影卫,抬手招了招:“过来。”
离渊疾步上前,在楚云依面前跪下。
楚云依此番没纠正他下跪他的动作,而是淡淡吩咐:“手伸出来。”
离渊没有抗拒地照做。
楚云依捏住他的手腕,此举让离渊细不可查地一僵。
练武之人被制住脉门是致命的失误,若对方要杀他,他连反抗的余地没有。
然而这个人是他的主子。
离渊垂眸,强迫自己放松紧绷的神经,低头弯下的脊背呈现出恭敬驯服的姿态。
楚云依用指尖细细地给他切着脉,片刻,松开他的手腕:“去洗漱吧,今晚没别的任务,早些休息。”
“是。”
离渊起身离去。
楚云依独自坐了一会儿,起身走到内室床上躺了下来。
外面虽已落下了黑幕,这个时辰却还远远没到就寝的时候,不过她刚来到此处,很多事情还没能太快接受,需要趁着空暇的时间多多思考。
眼下皇帝那边已没什么问题,只要解决了国库和上贡的难题,长公主楚云依就会一跃成为皇帝面前最值得信任的人,不管她暴戾也好,我行我素也罢,或者做出多少离经叛道的事情,皇帝都会容忍——毕竟比起容忍一个公主的脾气,江山稳固显然更重要百倍。
以长公主的身份执掌暗阁,楚云依从此便有了尽情嚣张跋扈的底气。
至于宫中嫔妃之间的利益之争,皇子们的储位之争,朝臣权贵们的党派之争,都可以留待以后再说。
楚云依忽然想起一件事。
她的后院里貌似还有几个侍君没出来见面。
楚云依这两年前前后后收了四个俊秀公子,直到遇见凤玄明才停止了这种荒唐的花痴举动,但那几个已经进府的她并未提出把他们送出去,凤玄明也没提过这茬。
昨天和今天两天府里出了这么大事,素来最受宠的驸马被打板子又罚了跪,那几个侍君居然没一个人出来看热闹?
楚云依正想着,外殿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。
她转头看去,离渊洗漱回来,和衣躺在了外殿锦榻上。
这个少年修为极高,寻常时候完全可以做到来无影去无踪,悄无声息如夜间的影子,不过跟楚云依单独待在寝殿时,他会有意识地释放一点气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