摔落在地。
满地的碎片，仿佛每片都要把她的心割裂开来。
五年前的正月初九，是她和段敬怀的新婚日。
可那天他一夜未归。
鹿桑桑一直以为他是临时接了飞行任务。
剧痛从胸口蔓延到全身，压的鹿桑桑喘不过气。
但她还是强装镇定，不愿透露半丝软弱。
可不知何时咬破了唇，嘴里满是铁锈味。
慕依依炫耀中带着讽刺，“鹿副机师，强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，是不会有好结果的。”
鹿桑桑咽下口中血腥甜，语气冷凝：“难道你就有好结果了？”
话落，一道冷漠的声音骤然响起。
“鹿桑桑，污蔑他人的事你倒是挺在行。”
段敬怀走过来，寒烈的深眸让鹿桑桑只觉从未有过的陌生。
慕依依漾着优雅的笑容走过去，两人站在一起犹如对璧人。
段敬怀眉头微蹙，明明知道鹿桑桑惯会做戏，可她这隐忍的样子却让他有些莫名烦躁。
“收拾完东西就赶紧走。”
说着，他带着慕依依转身要离开。
“段敬怀。”
鹿桑桑竭力控制情绪，却仍压不住声音的颤抖：“你从没想过……我也会心痛吗？”
然而段敬怀没有回答，甚至连脚步都没有停下。
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，鹿桑桑感觉自己像一个笑话。
五年的婚姻，除了罪恶的名，她什么也没有。
两斤两千的个日夜，她懦夫一样守着结婚证汲取温暖，自我安慰。
可现在段敬怀连这点温暖都要收走。
那个被他抛弃的梦……成真的了！
半晌，鹿桑桑垂眸，氐惆的目光落在纸盒中机长休息套房的房卡上……
夜色沉沉。
结束工作的段敬怀刚回到套房，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鹿桑桑。
他脸色一沉，调令下来也不见人，原来在这等着。
“转组的申请已经批准，你来求我也没有用，出去！”
鹿桑桑坐起身：“我找你并不是想说转组的事。”
被褥随着她的动作滑落，露出只罩着极薄蕾丝睡裙的身体。
“段敬怀，婚前的约定你没忘记吧？”鹿桑桑声音不大却很清晰。
段敬怀眸光一暗。
他们约定，婚后她不可以插手他的一切，但两人每年至少要履行一次惯例。
可五年来，鹿桑桑从没有提过。
今天是为什么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