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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热的水早已随着时间流逝冷却,冷凉的液体划过嗓子,痛上加痛。
这时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。
鹿桑桑看过去,就瞧见屏幕上闪烁着的段敬怀的名字。
她愣在原地,好久才忍着喉咙里的痛接起:“喂……”
电话那头,段敬怀站在卧室阳台,想起宿雪刚刚打来的质问电话,声音含怒。
“直播为什么不通知我?你都胡说什么了?!”
听着男人的质问,鹿桑桑嗓子一阵干涩的疼:“你觉得……我能说什么?”
因为发病的原因,她声音带着严重的哑意。
但段敬怀毫无察觉:“鹿桑桑,别太过分。”
他的警告就像裹着冰雪的冷风,将鹿桑桑的心瞬间冻成冰块。
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,眼里的泪却比话先一步涌出来。
鹿桑桑忙捂住话筒,深吸了口气,生生将那哽噎咽了回去。
缓了好一阵儿,她才勉强稳住声音:“段敬怀,这样的结果,不也是你想要的吗?”
段敬怀没有回答,却又像是默认。
鹿桑桑浑身血液都冷了下去,她没料到,原来真相从自己嘴里说出来会这么疼!
最后,她只扔下一句:“我不会再缠着你,往后……不!没有往后了。”
就挂断了电话。
这不是她第一次挂断段敬怀的电话,却是最撕心裂肺的一次!
夜风从窗外吹进来,冷凉了一室沉寂。
另一边,段敬怀看着被挂断的电话,耳畔还回响着鹿桑桑的最后一句话。
不知为何,他觉得今天的鹿桑桑有些奇怪。
但这念头只是一瞬,段敬怀就将手机扔到一旁,不愿再想。
……
一夜疏忽而过。
鹿桑桑醒过来,就看到手机上宿雪打来的十几个未接来电。
她没有回拨,只是洗漱之后,吞了颗止痛药就出门前往了VOI声工场。
办公室内,宿雪对鹿桑桑的怒火,被一封辞职信堵在了嗓子眼。
她猛地从椅子上起身:“你疯了?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?”
鹿桑桑知道,配音是她的爱好,也是她的梦想,如果不是真的没有办法,她也不想离开。
“抱歉。”
鹿桑桑攥了攥掌心,逼自己说出离开的话:“今天开始我不再接新本,之前的我会全部录完。”
“宿雪,这些年谢谢你的照顾。”
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