泽转眸看向她，眸底暗潮波动。
白欣妍顺着顾西泽的视线，也看见了程意意。
她惊讶打招呼：“意意，你也在这家医院？”
程意意脸色苍白，静静看着顾西泽。
他难道不给自己一个解释吗？
顾西泽没有理会程意意的眼神，一旁的白欣妍也在自问自答。
“哦，我懂了，原来是夫唱妇随，这么多年你们还在一起呢，真是一点机会都不给别人。”
她打趣说着，故意用胳膊蹭了蹭顾西泽，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。
程意意看着顾西泽如常的神色，扯了扯嘴角：“快了。”
“什么快了？”白欣妍不解问道。
这时，一直沉默未语的顾西泽扫了程意意一眼：“你很闲？”
程意意呼吸一窒，自己站在这里都碍着他的眼了吗？
她敛去眼底的涩意，对白欣妍说道：“我工作去了。”
白欣妍笑道：“回聊啊。”
眼看程意意走远，白欣妍皱眉看向一侧的顾西泽：“好歹是你老婆，怎么对她那么凶？”
顾西泽没有接话，往自己办公室方向走。
白欣妍跟上去，喋喋不休道：“下乡义诊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？院长可是要我今天就把名单提交上去。”
顾西泽想起程意意说的话，沉声道：“你们先走，我晚几天再去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白欣妍问。
顾西泽眼底闪过一抹复杂：“私事。”
入夜。
程意意没有进厨房，而是随意泡了桶方便面做晚餐，然后开始收拾行李。
明明是住了六年的家，对她而言却干净的好像是个随住随走的旅馆。
一个24寸的行李箱，装满绰绰有余。
忙完这些，程意意坐在沙发上，再次打开了手机，开启录音模式——
“现在是5月3日晚上八点，我和顾先生在一起1290天，我们的婚姻还剩最后九天。”
“现在，我要离开这个我们共同生活了六年的家，和顾先生说再见。”
按了结束键，程意意将手机收好，拖着行李箱到了门口。
她回头，最后看了一眼曾满心布置却冷清至极的房子，收回了视线。
正要抬手拧开门柄，门锁却传来了咔哒声响。
门开，顾西泽的身影出现。
他看向程意意手中的行李箱，沉寂的眼眸有了一丝波动
“你要去哪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