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你别吓我好不好？”
握上老人的手臂，他已经冰冷僵硬了。
季暖又慌忙抬手。
她红了眼，又颤着手抚向他的胳膊，他的脸……
没有一处温热。
都已经凉透了。
她紧紧抓着老人的手贴在脸边，颤抖着声音：“爸，你别睡了，睁开眼看看我好不好……”
她喊了一遍又一遍。
可床上的人却已经回应不了她。
季暖终于崩溃：“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，我就陪着你身边哪儿也不去了……求求你别扔下我一个人……”
“爸，我害怕……”
病房外，陆嘉衍愣在原地，不敢置信。
小姨哭着：“暖暖啊，你哪怕早到一会儿，也能见你爸最后一面啊……”
这话，似一块大石重重砸在陆嘉衍心上！
如果他能早到一会儿……
医生却更显沉重，看向季暖：“季小姐，我们查出你父亲的血液中含有大量MTX成分，怀疑他是服药自杀。”
“MTX？”
熟悉的字眼如惊雷劈在季暖心上，让她整个人僵在原地。
“暖暖……”
陆嘉衍恢复神智走上前，伸出手想要安抚季暖。
季暖却如被电击般，一把推开了他：“滚——”
她看着陆嘉衍，眼睛通红，满是恨意！
爸爸已经答应配合治疗了，他怎么会自杀？
‘MTX’为什么这么巧出现？这事是不是又和陈佩云有关？!
陆嘉衍被她的眼神震在原地：“暖暖……”
季暖不住发抖，看向陆嘉衍的眼中也尽是疯狂：“这里不欢迎你，不欢迎任何一个陆家人！你滚啊！”
陆嘉衍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崩溃的季暖，他没办法再激怒她，慢慢退出了病房。
季暖回过头，趴在病床边，久久无法起身。
她捂住心口，可那四散的痛还是堵不住，疼到她快要窒息。
她好悔，好恨！
如果自己没遇见陆嘉衍该多好，她就不会遇见陈佩云，她不会失去妈妈后，连爸爸也失去了！
……
安葬好父亲之后，季暖回到那个她三年都没能踏足的家。
家里和记忆中一模一样。
墙上贴着她从小到大的奖状，而爸爸的床头就摆着她和妈妈的照片。
季暖默然无语，攥着尸检报告，坐在爸爸空荡荡的房间，坐了一夜。
没人知道她这一夜都想了些什么。
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