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父。
季暖按下接听键，季父率先开口：“看到新闻了吗？”
“刚刚看到。”季暖声音微哑。
“国家已启动一级应急响应，医院需要立刻组织医疗队赶赴海市。”
季父顿了顿后才继续道：“灾区余震不断，随时都有生命危险，医疗队是自愿报名的，你不愿意去的话，爸爸也不会怪你。”
闻言，季暖眼眶一涩，几天前医生的话好像在耳畔回响。
“以目前的医疗技术还难以治愈帕金森，建议你尽早告诉家人，以免影响到你往后的生活。”
她蹙起眉，又想到已经形同陌路的傅斯朗，觉得自己去很适合。
“我去。”季暖轻声开口，“斯朗今天有两场大手术，就先别告诉他了。”
“嗯，爸爸陪着你。”
听到这话，季暖两眼渐渐泛红：“爸，谢谢……”
挂了电话，她立刻去收拾行李。
临走前将一份早就拟好的协议小心的放在了傅斯朗的书桌前。
也许，是时候放他自由了……
季暖拖着行李箱出门，去医院签了生死状后上了车。
除了两鬓斑白的季父，车上都是张张年轻却坚毅的脸。
季暖在季父身边：“爸。”
“怕吗？”季父温声问。
季暖漾出个坚韧的笑容：“怕，但也绝不退缩。”
季父握住她的手：“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”
夜凉如水。
傅斯朗回到家时已经是第二天一大早。
与以往不同，整个别墅好像空荡了许多。
傅斯朗扫了眼客厅，才发现是因为季暖不在。
他没多想，回自己的房间换了身衣服。
正打算去补个觉，却被书桌上一份文件锁住了视线。
傅斯朗走过去拿起一看，瞳孔一紧。
文件的最上方写着：“离婚协议书”几个大字。
翻开文件，女方已经签上了季暖的名字。
傅斯朗紧蹙起眉。
这么多年来，季暖从没提过离婚。
想起下班时看到海市地震的新闻，傅斯朗立刻朝季暖的房间走去。
推开门，里面空无一人。
一股沉闷忽然压在傅斯朗胸口，他扔掉协议书，径直出门开车去往医院。
明和医院。
等傅斯朗赶到护士站，发现季暖的工位上坐着的是一名护士。
“季暖呢？”他哑声急问。
护士愣了愣才回答：“护士长昨天下午跟着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