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，戚无泽若也能像魏攸一样轻易原谅该多好。
那她就不用像现在这么痛苦纠结。
但也清楚，这不过是自己的妄想。
叶暖咽下喉咙里涌上的苦涩，垂眸不语。
见状，魏攸不禁开口：“将军为何突然问这个问题？”
叶暖摇了摇头，她环顾了眼四周抱着兵器靠在一起入睡的将士，岔开了话题。
“魏攸，你说这战事可会有彻底结束的一天？”
魏攸愣了下：“希望会。”
这也是叶暖的希望。
之后，两人都没有再说话。
夜色沉沉，旷野的夜空广袤，只有两三点星光闪烁。
一切美好到，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。
三日后，叶暖率领的大庸兵马与离国铁骑相遇，霎时间厮杀声漫天。
而此时，大庸京城。
戚无泽看着手里刚八百里加急送回来的前线战报，眸色深沉。
一旁贴身太监躬身道：“陛下，叶将军从无敌手，想必此次也定能大胜归来。”
戚无泽掀了掀眼眸：“是吗？”
他话里是浓厚的冷漠，听得太监后背生寒，连忙跪在地上。
“奴才失言，请陛下恕罪！”
他也不知自己是那句话惹怒了戚无泽，左思右想，也没有个结果。
戚无泽随手将战报扔在桌案上：“你觉得，叶栾怎么样？”
太监闻言愣了下，不明白他这话是何意。
但还是想了想回道：“叶将军对陛下忠心耿耿，又骁勇善战，是大庸难得的福将。”
“忠心耿耿？”
戚无泽重复着这四个字，修长的手指轻敲着桌案。
那声音一顿一顿，像是砸在心上。
太监额上冷汗直冒，浑身战栗。
沉默蔓延，就在他要开口求饶时，戚无泽开了口：“可朕怎么不觉得？”
太监当时愣在了原地。
戚无泽却再没解释。
另一边，边关沙场。
叶暖已经记不清这是两军交战的多少次了，除却第一次大庸大胜之外。
不管她怎么更换排兵布阵，离国却好像全部知晓般，每每打的她措手不及。
对面离军还在叫嚷喊杀，反观大庸的将士，因为连日来的败仗早已失了士气。
魏攸杀掉包围着的敌兵来到叶暖面前：“将军，退吧！”
退，是保全剩余将士最好的办法。
但叶暖也明白，这一退，丢掉的不只这一战的胜利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