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泉收拾好离开要带走的东西。
等到一切收拾完，叶千栀看着和过往没什么区别的卧房，恍然大悟。
原来她于这指挥府，不过只是过客。
冬雪漫漫。
叶千栀站在院子中，伸出手去接落雪。
掌心温热，雪在触及的那一刻化做水，顺着指缝消失。
这时，不远处传来一阵交谈声。
叶千栀看过去，就看到宋宴淮和陈冰言相携而来。
这是自那日不欢而散后，她第一次见到宋宴淮。
原来他不是没回府，只是没去自己那里而已。
宋宴淮感知到目光，抬头看见叶千栀，不自觉停下了脚步。
四目相对，寂静蔓延。
“你先回去。”
他这话是对陈冰言说的，目光却一直在叶千栀身上。
陈冰言将一切都看在眼中，握着暖手炉的手紧了紧，眼里满是不甘。
可最后，还是听从宋宴淮的话离开。
阳光微暖，落在白雪地上一片耀眼。
宋宴淮走上前：“臣见过公主。”
叶千栀看了他一眼就挪开了目光。
她掩在斗篷里的手微微收紧：“去静心庵的日子我已经定下了。”
闻言，宋宴淮眉心一蹙，他不明白为什么叶千栀打定主意要离开。
“你到底想干什么？”
他沉声喝问，甚至连敬语都忘记用了。
叶千栀听着这句不那么疏离的话，心里五味杂陈。
过往三年，她盼着他能放弃公主这个称呼，想他唤一声自己的名字，想他们像寻常夫妻一般相称。
可却没想到，会是在这种时候，在她已经放弃之时。
“有些话还是不要说破了，算是为彼此好。”
也算是给他们，给她这段感情最后的体面。
宋宴淮不明白她话的意思，想要再问。
却又听叶千栀说：“只是离开前的这段时日，要劳烦你多来我院子走动走动。”
不知何时，雪又下了起来。
叶千栀转头看着宋宴淮发间停落的雪花，袖中的手动了动，最后还是停在了原处。
“我不想因为我离开之事，让旁人对你我之间多加揣测，损伤皇家颜面。”
作为妻子，她没办法让宋宴淮爱上自己。
作为皇女，她总该保全皇家颜面，不能因为自己让皇室授人以柄。
话说到这份上，宋宴淮不想过多纠缠，便答应下来。
他要看看，叶千栀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