映在脸上划出道道阴影。
一旁，魏攸见她的样子，走过来在姜黎身旁坐下。
“将军在想什么？”
“没什么。”
话落，姜黎顿了下，状似无意问：“魏攸，如果有一个人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欺骗了你，你会原谅她吗？”
“会。”
魏攸很果断，姜黎有些诧异：“为什么？”
“因为我希望别人也能这样对我。”魏攸话里有话。
姜黎却没察觉，她只是想，霍钰若也能像魏攸一样轻易原谅该多好。
那她就不用像现在这么痛苦纠结。
但也清楚，这不过是自己的妄想。
姜黎咽下喉咙里涌上的苦涩，垂眸不语。
见状，魏攸不禁开口：“将军为何突然问这个问题？”
姜黎摇了摇头，她环顾了眼四周抱着兵器靠在一起入睡的将士，岔开了话题。
“魏攸，你说这战事可会有彻底结束的一天？”
魏攸愣了下：“希望会。”
这也是姜黎的希望。
之后，两人都没有再说话。
夜色沉沉，旷野的夜空广袤，只有两三点星光闪烁。
一切美好到，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。
三日后，姜黎率领的大庸兵马与离国铁骑相遇，霎时间厮杀声漫天。
而此时，大庸京城。
霍钰看着手里刚八百里加急送回来的前线战报，眸色深沉。
一旁贴身太监躬身道：“陛下，姜将军从无敌手，想必此次也定能大胜归来。”
霍钰掀了掀眼眸：“是吗？”
他话里是浓厚的冷漠，听得太监后背生寒，连忙跪在地上。
“奴才失言，请陛下恕罪！”
他也不知自己是那句话惹怒了霍钰，左思右想，也没有个结果。
霍钰随手将战报扔在桌案上：“你觉得，姜离怎么样？”
太监闻言愣了下，不明白他这话是何意。
但还是想了想回道：“姜将军对陛下忠心耿耿，又骁勇善战，是大庸难得的福将。”
“忠心耿耿？”
霍钰重复着这四个字，修长的手指轻敲着桌案。
那声音一顿一顿，像是砸在心上。
太监额上冷汗直冒，浑身战栗。
沉默蔓延，就在他要开口求饶时，霍钰开了口：“可朕怎么不觉得？”
太监当时愣在了原地。
霍钰却再没解释。
另一边，边关沙场。
姜黎已经记不清这是两军交战的多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