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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一颗捡起来,她才直起身,语气平静的说:“不是苦肉计,我是真的活不长了。”
桑凝竹看着殷寒时,心头不由涌出微末的希冀。
谁料殷寒时扯了扯唇,漠然道:“就算你真病了,我也只怕你死得不够早。”
说完,他拂袖走入书房。
门外桑凝竹面色惨白一片,那点微不足道的希冀终究碎了一地。
冷风拂过她单薄的身子,可她却挪动不了脚步。
来到桑家。
桑凝竹看着桑父,眼神暗淡:“殷寒时不愿意给,你们另寻它法吧。”
桑父还未开口,后母震声道:“不可能!他原来那么喜欢你,你就是没有尽心尽力去求他!”
桑父听到此话,本缓和的神色也逐渐变得冰冷。
桑凝竹自嘲一笑:“当初殷家刚出事,你们就把我送给丘禹,他恨我都来不及,又怎会帮我。”
她说的是实话,可说出口,却如同剥开自己残破不堪的心给别人看。
桑父却半点都听不进。
看着床上不省人事的儿子,他眼角赤红,呵斥道:“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!”
“我要你看看,这就是你不用心的结果。”
他一拂袖,桑凝竹母亲的仙牌就浮在空中,一道凌厉的掌风朝仙牌打去。
“不要!”
桑凝竹目眦欲裂,上前去夺,可她还没靠近,桑父又是一掌打在她胸口。
她猝不及防被打倒在地,吐出一口鲜血。
只能眼睁睁看着仙牌被打出了一条裂缝。
桑凝竹不可置信的看着桑父,满腔悲愤的质问:“你真是我的爹么?!”
她神情悲凉,眼中难掩绝望。
桑父收回仙牌,捏在手中:“我告诉你,就算你死了,也要救活你弟弟!”
桑凝竹被赶出了桑府,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殷家。
踏入正院,便见殷寒时坐在月光下,一口口的灌酒。
桑凝竹知道他酒量不好,有些担忧的走近。
殷寒时抬眼,只吐出两字:“滚开。”
桑凝竹脚步顿住,眼神黯然。
殷寒时冷笑:“洛央灵根碎了,她这样,你是不是很得意?”
灵根破碎,修为尽毁,和废人无异。
桑凝竹心头猛然一揪,颤声道:“我没有。”
殷寒时却站了起来,倏然靠近桑凝竹,居高临下的盯着她:“为什么快死了的人不是你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