礼数，宫中随便找的嬷嬷都比她更有用处。”
她高傲的语气中尽是不加掩饰的厌弃。
白清灵本以为自己早已习惯，然此刻当着容烨的面，她却倍觉难受。
她望着容烨，等待着他的反应。
容烨恍若未闻，只道：“白清灵公主是皇上除七公主外唯一的女儿，由她和娘娘共同操持婚事，是臣能想到给七公主最好的。”
白清灵眼中划过一抹失望，见他面容无丝毫变化，眼眶渐渐酸涩发热。
她只得垂下头，靠这样的方式掩盖满心的委屈与悲伤。
“你待宛瑶果然真心。”欣贵妃满意地点点头，全然忘了还跪着的白清灵，与容烨说起大婚事宜来。
二人的话一字不落地落在白清灵耳中，她却由衷地想：先生是真的很喜欢七姐，真好……
可纵然她敞开心胸，但心的钝痛感几乎让她喘不过气。
趁着他们停下来的空挡，白清灵磕了个头低声道：“六皇兄还在等白清灵，白清灵就先退下了。”
欣贵妃瞥了她一眼，没有理她。
白清灵转身快步离开，却错过了容烨深沉的目光。
才出宫门，白清灵骤然停住急快的脚步，白着墙深深地吸了口气，眉头一蹙，一口血咳了出来。
她一慌，连忙蹲下身捂住嘴，生怕咳嗽声惹人注意。
唇齿间满是咸腥，白清灵生生咽了几口如冰刺的冷气才将那气味压下去，只是再无力挪动冰凉的脚。
在寒风中伫立了一个时辰，白清灵终于看到容烨出来。
她不走，就是想要问问他，为何要变卦！
白清灵强撑着僵硬的身子，上前拦住容烨：“先生，你就没有什么要和我解释的吗？”
容烨却一言不发，直接绕过了她。
白清灵心一紧，转身朝他的背影高声道：“可是觉得有愧？你明明答应了我。”
脚步终于停住，容烨站得笔直，却终未转身。
白清灵踩着有些踉跄的步子，再次站到他面前：“先生是不信我才找了贵妃吗？可我是不会骗你的，你为何就不能信我一次？”
不知为何，她从未觉这般委屈过，比容烨说不再见她时还要委屈。
良久，容烨才低沉地吐出几个字：“不过一场婚事。”
白清灵眸光闪了闪，一字一字坚定道：“可这是你唯一一次婚事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