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中突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，却只让他恼羞成怒。
两个月前，他碰了她。
那是他的耻辱！
贺煜城唇角噙上一抹冷嘲，“怎么，莫小姐，这么急切的找我，是因为两个月来都不能去酒吧，所以寂寞了？”
唰！
莫宛溪脸上的血色，瞬间消失。
是啊，谁都知道元家有两个千金。
一个弹得一手好钢琴，是光彩照人的名门淑女。
一个成天流连红灯区，是私生活紊乱的家族耻辱。
贺煜城看着莫宛溪，见她脸上的表情由刚才的羞红，重新变回没有表情的苍白，心竟像是被什么东西扯了一下，而生出一种细微的疼。
只是那疼太微，太小，他还来不及摸清，就淹没在莫宛溪的回答中——
“我不是来勾引你的！”
莫宛溪尽量保住自己表面的镇定：“我只是来问你，为什么要断掉我妈的疗养费！？”
“我为什么不能断掉你妈的疗养费。”贺煜城表情冰冷，无动于衷。
“因为我们有交易，你说过，只要我扮演好元水灵，你就会——”
莫宛溪的话还没说完，便被贺煜城猛地握住了下颚。
“那你刚刚是怎么做的呢？”
贺煜城的反问，让莫宛溪呆住。
是了，刚刚。
刚刚她又在他面前“冤枉”他的心爱之人，且还作死般的提醒他，当初是他拉错了手，救错了人。
“对不起。”
干脆利落的道歉，让贺煜城和莫宛溪自己都忍不住微微一滞。
曾经的莫宛溪，是被罚跪在大门口三天三夜，也不曾吐落“对不起”的硬骨头，可现在的莫宛溪，却是毫不犹豫就道歉的可怜替身。
这是贺煜城想要的。
他囚禁她，折磨她，让她穿上元水灵的裙子，装扮成元水灵的样子，抹杀那个莫宛溪的存在。
成功的磨平了她的棱角。
可当那个硬骨头莫宛溪说出“对不起”三个字的时候，他却没来由的觉得生气。
他在生气什么？
又在懊恼什么？
最后，他只能以莫宛溪说得太容易，绝非诚心的这个理由，来解释这莫名的愤怒。
贺煜城捏紧了她的下颚，目光凌厉而冰冷，“你觉得一句对不起，就可以完事了？”
“那你想要如何？”莫宛溪的声音微微发颤。
她不知道，即便她掩饰得再好，在他面前，唯独在他贺煜城面前！她看似坚强的面具，是那么容易被戳破。
“我要你给水灵道歉。”
贺煜城的声音是那么的自然而然，可听在莫宛溪的耳里，却如钻心刺骨——
“跪着，给水灵磕头道歉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