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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去了侧厅。
厅内,一身出尘银袍的魏霄正在看书架上的竹简。
见到云婷出现,他眼神亮了几分:“魏某三顾茅庐,可算是等来云讼师为我写诉状了。”
“魏家堡这个官司跟当朝左相杜氏一族有牵扯,你把全部希望寄托于善辩堂,就不怕出意外吗?”云婷认真问向他。
魏霄语气洒脱:“有你这个第一女讼师就够了,这些年就没见你在衙门输过哪场诉讼,倘若因我魏某输了,也值!”
两人多年前因一场诉讼不打不相识,早已成为多年好友,开得起玩笑也守得住分寸。
“小心一语成谶,不过这案子在我手里,输赢之定已十有八九。”
“够自信!”魏霄拱手表示钦佩。
蓦地,他又想起了什么,有些小心谨慎问道:“这几日我都看到君远幽和左相之女同游,你跟他还好吧?”
云婷眼神瞬间黯然。
前几日,君远幽整日都不见人影,他说是在聚宝阁忙,原来……又是在骗她。
外面的雨敲打着琉璃瓦,一下一下像是打在她心上。
云婷脸上挤出一个勉强的笑:“他们只是在聊聚宝阁的事宜,生意场上不分男女。”
魏霄别有意味地看了她一眼:“我看你还是当心为甚,男人是你的,那聚宝阁也是你的,可要看紧些。”
云婷呼吸一滞,嘴上却还自欺欺人:“我跟远幽青梅竹马,他是什么样的人,我心中有数。”
两人又寒暄了几句,待魏霄走后,云婷的心情却越发沉闷。
她靠坐在椅子上,有些疲惫地揉了揉揉眉心。
四岁那年,父亲宠妾灭妻,她被母亲柳氏从京城带到赣州,从此开始了母女两相依为命的生活。
自此云婷认识了君远幽,他们一起长大,一起上学堂,再后来君远幽科考失利,她便助他成立了聚宝阁。
而后,他们自然而然交换了生辰贴,定下了婚约。
整整十六年,君远幽早已融入她的人生,刻入她的骨髓。
她没办法想象,没有他该怎么办。
想起君远幽要自己照顾好君奕萱的嘱托,云婷收敛思绪起身去后厨亲自做了份养生粥,提去了君府附近的静心苑。
君奕萱身子虚弱,受不得风吹喧闹,这些年一直被君远幽安顿在静心苑,有专门的医官照料,才稍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