忍不住开口。
他感觉到，林茹烟是真有离开的念头。
林茹烟步伐顿住，随后转身看着柳烬，半晌，只说了两个字：“珍重。”
说完便毫不犹豫转身回了马车。
马车远去，在雪地下留上或深或浅的折痕。
柳烬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。
他不由拿出怀里那张林茹烟写好的休书，目光落到最后“各娶各嫁，互不相干”这句话上，不由捏紧了手。
“林茹烟，我真是高看了你。”
……
这是成亲七载以来，柳烬第一次在没有林茹烟的陪伴下回柳府过年。
他抵达柳府的时候，府内众人已经站在门口迎接。
老宅内，柳家老老少少没有看到林茹烟，不由奇怪。
以前，从未曾有过这样的情况。
东暖阁，男女分席而坐，中间隔着一层薄帘。
柳烬面不改色的喝了一口酒。
“今日，我已将林氏休掉。”
既然她要耍这种把戏，就不要怪自己顺势不留情。
一旁的女眷们沉寂了一会。
柳夫人率先开口：“是该休了，她们林家早就配不上我们柳家，娘不日再为你聘一好生养，门当户对的。”
一旁二婶王氏也跟着附和：“是呀，像林茹烟那种人我们早就受够了，整日就会端着郡主的架子，真真惹人厌烦……”
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数落着林茹烟的不是。
柳烬听着这些，有一瞬恍惚，不由的忆起曾经林茹烟每次来这里，都会各种被母亲和婶婶们说教。
他有些不耐的起身，来到外面，看着一片白茫茫，无故又想起今早看到的那抹红色。
突地，柳烬听到身后传来轻盈的脚步声，他回头看去，嫡妹柳落芙不知何时跟了出来。
“哥哥。”柳落芙轻唤一声，蹙眉，“你真的将嫂嫂休掉了？”
雪花飘落在柳烬的肩头，透着一丝寒意。
“她配不上我。”
柳落芙闻言，带着一丝憾意望着他：“希望哥哥不会后悔。”
柳烬薄唇冷勾。
后悔？怎么可能！
今日的家族聚会因少了林茹烟的筹备，很快就草草结束。
是夜，寒风呼啸。
柳烬像往常一样推开夙云院的庭门：“林茹烟，热水让下人放好了吗？”
“吱——”
风吹开了窗，刺骨的寒风透过窗户吹进，黑暗和冷寂瞬间侵袭了他全身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