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心将兵器擦拭。
若是这一战有去无回，顾家从此又多了位亡妻，皇上也不会忌惮江家功高盖主了。
明日便要出征，江清月深吸了口气，望着顾辞书房的方向，理了下额前碎发走了过去。
自那日在诗社外与他争论一番，他们两日来一句话都不曾说。
书房中，顾辞余光瞥见门口素罗裙的一角，眼神骤冷：“又来砸书房了？”
江清月走至桌前，看着顾辞眼中始终都未有她，压下心中苦涩：“阿辞，能否与我做一日真正的夫妻？哪怕只是吃一次我做的饭菜。”
顾辞放下书，莫名的看着她：“昨日要我休了你，今日又要做夫妻，你何不去戏班子做台柱？”
面对他的冷语讽言，江清月藏于袖中的手微抖：“十二年了，你真的从不曾对我有一丝真心吗？”
整整十二年，她就算捂一块石头也该捂热了。
听见江清月这么问，顾辞并未立刻回答。
这个问题似曾相识，诗社中的清玉问过他，就连他也问过自己。
江清月目不转睛的看着他，顾辞的犹豫似是给了她一丝希望。
“从未有过。”短短四字，顾辞说的轻描淡写，“我倒是要问问，你纠缠了我十二年，还不够吗？”
江清月瞳孔紧缩，心中支撑了多年的信念一瞬间轰然坍塌。
她低下了头，双肩轻颤缓缓后退：“够了，已经够了……”
得到这样的答案，她真的已经足够了，足够让她安心放手、安心离开。
顾辞看着她落寞的背影，垂在一旁的手缓缓紧握。
他烦躁的重新拿起书，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，满脑子都是江清月的背影。
出征之日，秋风阵阵，吹得城外落江胡乱飘荡，西城门外比将军府外更加安静。
身披盔甲高束长发的江清月站在空荡荡的城门口，整个人都愣住了。
一旁的守门小兵站得笔直：“江将军大军是在城北门整顿出发的，而且在昨日城门关闭前就走了。”
江清月松开缰绳，内心五味杂陈，爹骗了她……
她着一身盔甲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，惹得周围的人频频相顾。
上一次被他人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看还是她出嫁那日，可江清月却觉今日的她更加狼狈。
“江清月！”
江清月眼睫一颤，缓缓抬头望去
